["現在唐淵是誤會了秦妙,秦妙不過是想要和李柏一起去賑災,她並沒同意和李柏的婚事。
可是她沒有讀心術,並不知道現在唐淵的心裏恨透了她和李柏一起,已經將她歸為朝三暮四的心機女。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秦妙在驛館裏用過晚飯,早早地歇了下來。李柏和恭王仍舊在會見當地的官員,尚沒有回驛館。自古以來的官場似乎都特別重視這樣的應酬,不吃好玩好讓上級官員爽透了是放不下心的。
秦妙半睡半醒的躺著,快要入睡的時候,忽聽到窗外一道疾風由遠而近的刮了來,就在那道風快要突破窗子闖進室內的時候,秦妙驀地從床上一躍而起,扯了床帳,兜頭朝那偷襲者身上蒙下去。
偷襲者手挽劍花,三下兩下就將那床帳砍了個粉碎,碎裂的帳幔飄落在地,秦妙趁著空擋看清楚了偷襲者的容顏:“碧煙,你想幹什麼!”
碧煙一身夜行衣,笑得狠戾蒼涼:“我來幹什麼,當然是要你的命!”
秦妙聞言分辯:“唐弈的死我也很傷心,這些日子來,我沒有哪一天不再煎熬中度過。”
“你還好意思提唐弈!我當時是瞎了眼了,才會求你去陪著他尋寶。現在他死了,你卻好端端的活著,是你害死了他!今天我就要納了你的命替唐弈報仇!”碧煙滿臉的淒楚,舉劍朝秦妙刺來,劍鋒中滿是仇恨的戾氣。
秦妙想分辯,可是碧煙招招緊逼,一麵拆著碧煙的劍招一麵不由自主的回想唐弈臨時那一刻的情形。是的,某種程度上說碧煙的話是對的,就是她害死了唐弈,若非有她那樣沒用的拖後腿,唐弈興許就不會死。也許她根本就不該去找他,和他一起去尋寶。那個古墓雖然凶險,可是尹羽都生還了,唐弈若是沒有她的連累應該也能生還……
這麼想著,秦妙心裏的愧疚和自責越來越濃,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是她拖累了唐弈,還唐弈枉死……
心頭一陣陣的悔恨和酸楚湧過,秦妙忽然不想再抵抗,腦袋裏隻有一個想法,是她害得唐弈枉死那便有她去抵命吧。碧煙的劍刺了過來,可是秦妙不想再躲閃,一想起來唐弈墜進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沼澤被活活悶死,她的心裏就千萬根針在紮一樣,疼得喘不過氣來。
劍尖沒入皮肉,秦妙感覺不到疼,反而有一種快要解脫的喜悅,真好,如果死了就能去找唐弈了……
可就在這時一股大力將她從碧煙的劍下拉開,他跌進了一方結實而溫暖的懷抱,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混雜著淡淡的酒氣盈滿鼻尖,李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碧煙看著守護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樣守護這秦妙的李柏,突然就諷刺的大笑起來:“哈哈!哈!秦妙,我今天總算看清楚了你,你不過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虧得唐弈那樣的在乎你,沒想到他屍骨還未寒呢,你就已經找到了新歡!”
“不是的!”秦妙大聲喊。
碧煙的眼神更加的鄙薄了,她收了劍:“還好剛剛沒有殺了你,不然放你到地下和弈哥見麵豈不是髒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