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思佳的眼神和狀態中都透出一種濃重的心虛,我的確是已經想到她不會來見我,讓薛天奕幫我約的她,沒想到她真的那麼容易上鉤,真的興致勃勃來赴薛天奕的約。
究竟是井思佳本來就是這種女人,還是她其實心中對薛天奕有種不同的感情?
不管是哪一種和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了,我把思緒拉回來,喝了一口麵前的咖啡,緩緩開口,“你和顧澤南的訂婚宴選在什麼日子?”
聽到我這句話,井思佳身子又是一顫,“你這話……什麼意思?”
“別緊張,我隻是確認一下日期,畢竟見證了你們宣布訂婚,當然會好奇什麼時候才能真的看到你們訂婚。”
我是非常悠然的語氣,但明顯這語氣讓井思佳非常害怕,她勉強撐住回了一句,“訂婚是我和顧澤南之間的事,和你無關!”
“和我無關?”我笑,“如果我告訴你,你們可能沒法訂婚了,你還會覺得這件事和我無關嗎?”
井思佳臉色唰的慘白,我和她也算是交手過幾次,但這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那麼緊張的神色,是因為真的害怕我,還是因為太在乎顧澤南,害怕失去她?
我有那麼一瞬間的慌神,對井思佳生出一種心疼了。
畢竟她也是無辜受牽連的那一個,隻因為家庭的關係,就被卷進無盡的紛擾中。
這心疼隻是短暫一瞬,因為下一秒井思佳立馬調整情緒,強迫自己眼中露出一種凶狠,“寧西,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我知道以前你和顧澤南有一些淵源,但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他是我的!”
一句他是我的,說的既心酸又無力。
我依舊隻是淡淡笑著,問了一句,“在你心目中,是愛情重要,還是家庭重要?”
井思佳一愣,“你什麼意思?”
我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麵前,“你先看看這個。”
她一臉緊張的接過那份文件,像是對待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似的擔驚受怕又小心翼翼,“項目合作書?”
我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沒有立即說話,等待著井思佳把那份文件看完。
足足十分鍾之後,她的臉終於從厚厚一疊文件中探了出來,“你要和我家的公司合作?”
看她這種眼神裏閃著期待的光芒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對商場上的事情一無所知,還抱著一種隻要是合作就一定是朋友的心態,對我的態度立馬軟了下來。
“是,我想和你們合作,如今Xray在我的名下,關於Xray的實力我想你應該知曉,隻要我點頭答應,和你們家的合作達成,對你們家而言將是非常大的助力,這也是你為你家貢獻力量的最好時機,合同條款我已經擬好,就等你們那邊點頭答應。”我看著她,這麼說著。
井思佳眼神裏的光更加明顯,但是隨即又生出一些疑惑,“可是我並不負責家裏公司上的事情,就算是要簽合同,也不是我能簽字的,你找我沒用啊。”
我笑笑,“你的確不能簽字,或者說你簽不簽字其實不重要,因為明眼人都知道這份合同一定是你們井家有利的,虧損的人是Xray。”
我把話說的直接,絲毫不藏著掖著。
這話也讓井思佳臉色一變,但她在這種事情上沒有犯蠢,也知道自己家裏的實力,隻是有些尷尬,“那你找我還有什麼用?”
我身體微微向她那邊傾過去,一字一句咬字非常重,“你不能決定井家是否簽字,當你可以決定我願不願意簽下這個名字。”
“什麼?”井思佳嘴唇發白,已經琢磨出我話中的意味。
我繼續說,“換句話說,我可以和井家合作,可以將井家的商貿公司捧到龍城頂尖的位置,我也可以把它拉入塵土中,萬劫不複,至於要成為哪一種,決定權在我,而選擇權在你。”
這話已經非常明顯,井思佳整個人繃得非常緊,被我一連串的攻擊後已經毫無反手的能力,聲音顫抖著說,“你為什麼要和我作對,為什麼連我家也不放過,隻是因為我和顧澤南在一起了嗎?”
“是,”我回答的非常幹脆,也不想再和她拐彎抹角,“所以,你做選擇吧。”
“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不是放過你,是讓井家走上巔峰,或是下地獄。”我盯著井思佳的眼睛,絲毫不放鬆,“你離開顧澤南,我就在這份合同上簽字,如果你不願意,那合同就該換一份了。”
說完後,我從包裏拿出另一份合同,再次遞到井思佳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