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黎鳴,真的值當嗎!沒有了黎鳴莫輕敵也足以擔起大任,憑什麼這群人就不願意,給自己生平唯一的徒弟這個機會!如果可能的話,武癡真的想問錦顏要個切實答複。
可惜,武癡自己心裏有數,就算他問了錦顏也不會說。錦顏自始至終都是那句話,說什麼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一個模棱兩可叫人發笑的答複。咚!琴聲起,武癡當即瞪大了眼!
琴聲與往日聽香閣的琴聲不同,煩悶中夾雜著殺意,周圍的氛圍很快為之調動。門外的落雪都有些異常,好似畏懼般的唯獨避開了這個小院,自此便再沒有半片雪花飄灑下來。
“有茶有曲,甚好甚好!我這裏還有一手我畢生研習才悟出來的劍法,不知道老兄弟有沒有興致,幫著貧道指點指點。”笑著,不知道人不知道從哪裏取來一柄劍,舞動了起來。
劍隨曲動倒也別有一番韻味,武癡動也不動還躺在自己的太師椅上,靜靜觀望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不知道人的劍鋒並不淩厲,刹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威脅性,好似僅供觀賞般。
但隨著曲子的調動,武癡不難發覺其中暗藏殺機,這套劍法他看不出門道來,但卻能看出味道來。似是溫水煮青蛙那般的,看上去沒有什麼威脅性,但麵對起來卻絕不敢分神。
一人奏曲一人舞劍,倒也別有一番韻味?武癡自認兩個人傷不到自己,便也不忙著應對,半倚在那裏聽曲看劍。就在武癡放鬆警惕的瞬間,突然一陣勁風襲來,使得他忙去擋。
不知道人隔著幾米之遠,始終不曾湊近過,怎麼回事!武癡看著自己被斬落的袖口稍有些發愣,方才放鬆警惕殺機便到了,就算是他也沒辦法做到這種地步!貓膩沒出在劍上。
既然不是舞劍的不知道人,那便定然是奏曲的錦顏?想不到這曲子雖說淡雅,但卻比不知道人的劍鋒更加淩厲,這下子武癡再也不敢小窺二人了。初試水,便做到了這種地步。
不知道人遲遲沒有發動攻勢,說白了他始終都還在起勢,前麵的段落都不過是障眼法而已。這也正是武癡感覺不到威脅性的原因,因為不知道人手中的劍,原本就沒有威脅性。
不知道人在等,等待錦顏的信號,現在要等的已經來了,不知道人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略有不同。龍鍾老態不再,現在的不知道人給人的感覺不似是先前那個,仙風道骨老道。
現在的不知道人顯得更有侵略性,挽著劍花向著武癡這裏湊近著,武癡再也不敢老老實實坐在那裏觀賞了。果不其然瓊華和樂坊走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方才是他輕敵了。
剛才那道勁風若是閃避不及的話,武癡定然是會被其所傷的,這一點武癡心裏比誰都清楚。別看錦顏年紀輕輕但在韻律上的造詣,卻絲毫不比那些所謂的大家差,畢竟乃樂聖。
“嗬!兩位,既然都這麼有雅興,不如小老兒也來摻和摻和吧。不要亂了兩位的雅韻才是。”說罷,武癡邁步進到院子裏,方才走出門口便有千萬道勁風襲來,他趕忙運功抵禦。
勁風沒辦法刺透武癡的元力,都被一一化解掉,與之同時不知道人的劍也到了。不夠淩厲?武癡覺得自己先前的猜想有些可笑!不知道人這劍鋒,好似就是以淩厲二字著稱的!
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從瓊華派走出來的不知道人,無論怎麼改變,身上永遠都帶著瓊華派的氣息和影子。武癡永遠都忘不掉,當初他與瓊華派掌門切磋之時,兩敗俱傷的場麵。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老兄弟這劍意天地間,也唯有當初的公孫大娘才比得上吧?”連續避開不知道人的劍鋒,武癡笑道。
“嗬,錯了。我這劍意你便是十輩子,都悟不透。”聽過武癡的話,不知道人鮮有的表露出譏諷的神情,似是在嘲諷武癡不懂裝懂。偏偏就是這麼一句話,把武癡給徹底激怒了。
“悟不透?嗬!不知道人,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武癡不屑的回應一句,伸手化刀便與不知道人戰在一起。武癡方才出手,不知道人便感受到鋪天蓋地般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