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這鬼天氣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剛放晴不過幾天,鵝毛大雪便又飄灑下來。堵在路上的車子龜速前行著,莫輕敵坐在車裏心中莫名有些煩躁,為黎鳴的消失不見而感到煩躁。
現如今的黎鳴對於莫輕敵而言,隻能用生死未卜四個字來概括,他現在失去了對於黎鳴所有的蹤跡。包括柳花明蹤跡也有些模糊,莫輕敵還沒有本事,這麼快時間在鳶都布置。
對於莫輕敵而言最好的結果就是黎鳴死了,但是前線探子回報,存放黎鳴屍體的冰箱被人從裏麵衝開了。如果是被人從外麵打開的,莫輕敵還不至於這麼煩躁,問題是從裏麵!
黎鳴有這樣的能力嗎?莫輕敵親眼所見黎鳴被武癡給廢了,按照道理而言黎鳴沒有這樣的本事,但事實卻這樣發生了。是不是說黎鳴不僅死而複生?他的身體也恢複往時狀態。
如果如所料那般的話,事情就有些不可控了,放在旁人身上莫輕敵不至於煩躁,但偏偏對象是黎鳴。這個善於創造奇跡的家夥,半年的時間他還真能玩出花來,必須得準備好!
“少爺,看這情況短時間內行不通了,不然打電話叫人來開道吧。”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一人,眉頭微皺著看著眼前排成長龍的車流,隨即回身對著莫輕敵問道。後者自然點頭。
若是放在往時也便罷了,但此時此刻莫輕敵怎麼都沒辦法靜心,往時儒雅的一麵再也找不回來了。莫輕敵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示意就按自己屬下說的去辦,他思緒非常混亂。
還真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莫輕敵心裏始終都存在一個念頭,那就是派人去把黎鳴殺了,但他必須忌憚武癡那邊的意思。自己這個師父什麼都好,就是腦袋有些單純!
茶水反複斟了三輪,吃茶人一語不發就隨著主人賞著突如其來的雪景,冬夜總會叫人的情緒無法高漲,無論怎麼看都顯得有些悲切。飲盡了這第三杯茶水,武癡便也不再斟茶。
“兩位貴客,今日到訪怕不僅僅是來討茶吃的吧?兩位過來的時候渾身戾氣,小老兒始終想不通,到底是哪裏衝撞了兩位?”武癡放下手裏的茶杯,語氣淡然的看著兩人問道。
“討債還債來了,自己造下的孽終歸還是要自己來償還,老話說得好啊。不信你抬頭看,蒼天繞過誰?”不知道人也擱下手裏的茶杯,先是看了看一旁稍有些出神的錦顏笑道。
“哦?這麼說小老兒更是搞不懂了,我可不記得跟兩位犯過什麼事兒,何來的討債還債一說?怕是兩位記岔了吧?”武癡也瞄了錦顏一眼,隨即翹起嘴角故意裝傻的出聲回應。
“有些東西你我皆知道,都到了這個份上老前輩您也沒必要再裝傻了吧?我們為何而來想必您心裏最清楚,這般跌份又是何必。”自始至終都選擇沉默的錦顏,終歸還是出聲了。
“哈哈哈哈!說得好。倒也不是小老兒自視甚高,怕是僅憑兩位的話,難為不得小老兒吧?聽小老兒一句勸,回去吧,不值當。”聞言,武癡忽的大笑出聲,眼眸中閃爍著不屑。
“那一個樂坊夠不夠?若不夠,再添上一個瓊華派夠不夠!值不值當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它說的才算。”錦顏笑了,那一抹笑顏真可謂傾國傾城傾人心,甚是叫人癡迷。
錦顏所指本無實物,她的手指直指蒼穹,意指蒼天。但卻叫武癡更是不屑,他所信仰的乃是蒼天已死,再便是蒼天不仁。如若不然,為什麼至今為止天地間都不存在真正公平。
窮富之間何來公平?官民之間又何來公平!雖說武者乃是追尋天道,但摸索了這麼久天道到底是何物?武癡隻信仰自己。既然這兩個人如此冥頑不靈,那便沒有再多說的必要。
道聖再添上一個樂聖,都是華夏大能之人,突然亡故在自己的手裏,到時候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的。這也正是武癡苦苦勸說的原因,這兩個人的影響力,遠遠要比黎鳴高太多。
但若是主動送上門來找死,便也怪不得自己手下不留情,都是他們自討的。錦顏擱下茶杯開始解下身後背著的古琴,看來今天一役避無可避。瓊華再添上一個樂坊,又有何懼!
錦顏和不知道人不是第一個來的,最早因為這個問題與武癡剛上的人,乃是醫聖葉不一。武癡甚至都有些不理解,這群人何必為了一個黎鳴做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命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