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看到一桌子好吃的,兩眼開始放光。女主人笑眯眯撕下一隻雞腿給安夏,說“你們城市裏人吃飯講究,我也做不來,就隨便粗茶淡飯,希望你們兩個孩子都不嫌棄。”
林嘯聽她叫自己孩子,突然臉一紅,咳了起來。男主人遞過一隻碗來,說“喝一口,喝一口就好了。”
林嘯撇過頭去喝,見安夏抿著嘴,憋著笑,就瞪她一眼。碗湊到鼻子前,一股稻米的清香,喝一口,一股清涼滿嘴遺香。
“這是,米酒?”林嘯回味著問。
“小米釀的,現在很少有年輕人喜歡喝這個了。”男主人說。
“味道真好,”林嘯又湊到碗邊喝一口,見安夏巴巴望住他。
“小姑娘也來點,這酒沒什麼勁兒,喝點不打緊。”安夏已躍躍欲試,被林嘯一眼瞪了回去。
“叔叔,我有酒精過敏症,一點也不能喝的。”安夏惋惜的目光依舊,但嘴上十分客氣。
四人圍坐在院子內,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天。不覺已經深夜。各自準備回房休息。避開那兩老夫妻,林嘯笑眯眯拽住安夏的手問她“你還想嚐嚐米酒味兒不?”
安夏以為林嘯又在逗她,回身白他一眼,往自己的房間走。被林嘯截住了,望住她的雙眼,俯下身,唇緩緩貼上來,舌尖滑入。真有幽幽淺淺的香味在兩人唇齒間彌漫開來……
頭頂是光燦的星辰,四周一片寧靜。偶爾有兩聲犬吠傳來,風裏有玉米果蔬的味道。懷裏抱著這樣溫暖柔軟的小身體。幸福,大約不過如此。林嘯微閉著雙眼,慢慢吸吮、品嚐。
早晨謝過兩位主人的招待後,再次上路。
初秋,依舊熱,陽光顯得高且濃烈。正午,車子行在窄窄的鄉間小路上,風自窗口徐徐吹進來,安夏俯身在窗口,伴著音樂輕聲合唱。
“幫我拿瓶水。”林嘯伸手,輕推一把安夏說。
安夏起身在車子後座的大包裏翻找,拿出一瓶純淨水,打開來遞到林嘯唇邊。他一扭頭,就著安夏的手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唇間掛一抹清淡笑意。
這樣的小親密,讓安夏不覺紅了臉慌忙低了頭,將水瓶往包裏塞。手伸下去,觸到包底的盒子。很好奇,伸手拿了出來,盒子很精致古典。
“咦,酒芯糖?!”她有些訝異。林嘯聞言麵容突的一僵。沒有注意,林嘯突然揚手,大約想要將鐵盒子拿過去,可是沒有拿穩,哐啷一聲盒子被打落在車座上,跌下去。酒芯糖自盒子裏灑出來,一色的醉妃牌子。
安夏被他突兀的動作驚的莫名抬頭。正好路上有一處顛簸,車身猛然晃動一下,林嘯急打方向盤,安夏沒有來及抓穩,“咚”的一聲悶響腦袋撞到玻璃窗上,隻覺眼冒金星。
林嘯慌忙踩了刹車,回頭看住垂首縮肩,抱著腦袋的安夏。想要抱她,又見她這樣自我保護的姿態,突然就頓住了,手腳有些無措。手揚了幾次,都又落下來。隻是怔怔的焦急的,盯著她看。“沒事吧,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