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宅。
早晨的空氣,無疑是冰冷的,但是韓藝棋沒怎麼感受到,他此刻心煩意亂,頗有點想找人發火的味道。
他雖然收到來自孤兒院的消息,但是心裏還是不平衡。
畢竟沈月已經是韓家的人,怎麼三天兩頭往那裏跑,他實在是想不通。
楊陌看出他的心神不寧,便說:“既然那麼擔心,你就去看看好了,也好過在這裏到處給人臉色瞧。”
她早就說過,讓他們離婚,這樣彼此都好受些,可他就是不聽,反而更加寵愛那丫頭了。
“媽,你總是這麼說,你就那麼討厭月兒?”
歎了口氣,她也不想再多說,便道:“好,以後你們的事情我不管,所以你最好也給我安份守己一點,不要去沾花惹草,更不要傳出什麼緋聞。”
韓藝棋一愣,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同時也很不服氣:“媽,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那緋聞是我自己願意傳的嗎?每次我都莫名其妙,上娛樂頭版我也不樂意,不是嗎?”
偏偏這時候韓藝采從下了樓,她意味深長地微笑著,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幽幽地說:“你當然不樂意了,不然你就沒有其他的魚可以吃了,尤其是沈月那條肥美的魚。”
說著便挎著包出了門。
韓藝棋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等她走出去以後,他跟楊陌說了一句:“這個丫頭,你得好好管教一下,她先前讓嚴可兒去見了遊雪。”
“什麼?”
原本平穩跳動的心髒,一下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手裏的水杯輕晃。
“你沒事吧,媽。”韓藝棋連忙扶住她的手。
楊陌很快回過神來,輕輕一笑,臉色頗為古怪:“我沒事,不過,她是怎麼知道遊雪的,我記得我隻跟你一個人提過。”
“我也不清楚,”他轉臉看著門口,微微有點出神,“隻是有人跟我彙報了這一消息。”
“這麼說,你一直在派人跟蹤嚴可兒?”楊陌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不錯,她最近越來越古怪,我不得不防。”
韓藝棋輕蔑地笑了笑,顯然沒有把嚴可兒放在心上,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笑容微微有些詭秘。
隨即又低聲地說:“別的我不知道,但聽說那遊雪會催眠術,可以讓人忘記一些事,或者是一些人,這是真的嗎?”
使勁咳嗽了一聲,楊陌似乎並不願提起,神情也明顯變了許多。
她冷冷地說:“不過是一些手段罷了,還真以為她是什麼世外高人麼,說到底還是人心在作祟。”
韓藝棋點點頭,見母親整個人都有點怪異,便沒有多說,拿起外套招呼了一聲,便起身離開。
溫度漸漸上升,外麵的蟬聲便一發不可收拾,片刻也沒有消停。
這時,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是來看你們小姐的,你有什麼資格攔我?以前我經常來看藝采,也不見你們怎麼樣,今天是想跟我作對嗎?”
傭人不是沒有見識過這位小姐的厲害,便說:“嚴小姐,我們夫人吩咐過了,不讓任何外人進入,不論是誰。所以,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嚴可兒轉了轉眼珠,半威脅半暗示地說:“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嚴家跟韓家的關係嗎?如果你們大小姐知道你這麼攔我,恐怕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再說,我怎麼能算外人,你們不也看到你們少爺跟我的關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