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張媽眼皮跳動。
“不是我認為的那樣，原來，他也愛過我，隻是我不知道。”
楊陌很久沒有這麼傷感過了，或者說，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她還能有傷感的時候。
在某個夜晚，她忽然接到了他從美國打來的電話，說準備提前回國，要帶她去某個地方。
她對他說的話，始終心存芥蒂，自從古堡事情發生後，她就不再信任他。
他回國後，帶她去孤島，那是遊雪叔叔的私人島嶼。
一路上，他也不多言，隻是神色明顯比以前好了許多。
她早早就做了準備，反正他們之間並不存在什麼真正的感情，既然那麼痛苦，還不如一起死好了。
車子劇烈抖動時，他忽然伸手將她緊緊護在懷裏，輕聲說，別怕，不會有事的。
怎麼可能不會有事，她親自安排的，還會有錯。她在心裏暗笑，這個人，永遠都是那麼自負。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心裏竟然也泛起了一絲感動。
快要爆炸的前幾分鍾，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歎氣說，原來你還是這麼恨我。
他打開車門，將她用力推了出去，要死，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楊陌眼眶紅，臉上也紅，額頭更是發起燙來。
在酒精的助力下，她痛痛快快地回憶起了那些過往，可是心裏卻是更加難過。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代價？
越難過，便喝得越多，怎麼攔也攔不住。
私人醫生恰好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
瞧了一眼楊陌，不禁歎道：“看來我要在韓家住一段時間了。”
張媽隻得笑了笑，誰說不是呢，這一家比誰都能折騰，還從來沒有笑聽過。
不過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楊陌如此失態過，說到底還是當年的事在作怪。
關於當年那件事的具體細節，楊陌是從來不肯對她說的，但慢慢地，她也能聽出來其中幾分意味。
一定是做錯了才會悔恨，不然她不會像現在這樣淚流滿麵。
張媽也沒空多想，她跟著私人醫生一起抬著楊陌回了二樓。
這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雨也停了。
沈月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躺在熟悉的床上，突然百感交集。
死死抓著自己的手臂，想要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但臉上傳來的疼痛，卻在清晰地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腦子裏亂哄哄的，就像有無數蜜蜂在腦袋裏亂竄。
唇上突然傳來一陣濕意，她驚了一跳，連忙用手擦嘴。
韓藝棋臉色十分難看：“你就那麼喜歡蘇陽生，連我碰你你都覺得惡心？”
沈月沒說話，因為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感覺好累，閉了眼睛，打算繼續睡覺。
但是某人有點不太服氣：“既然都醒了，那就好好說清楚吧，我本來還想找個時間好好跟你談談，現在看來，已經不必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我不喜歡他了，就跟不喜歡你了一樣，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韓藝棋怔住，望著她的臉，失了很長時間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