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季舒弦和粉菊也是在此遇險,落入這間房內已經昏迷不醒,再睜眼已被綁在椅子上。大概是因為在此太寂寞,她沒想過要殺他們,卻又怕他們走掉,每天送一頓吃的便不管他們了,這麼鹹的食物再加上缺水,嗓子幹得冒煙了,所以說不出話來。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月惜的傷好,有季舒弦在不是很擔心,但在這樣一個密室裏真讓人心驚膽顫。
“千慕淩,拿開你的髒手,別碰她!”連音惱怒的拍開正欲抓住月惜的手,他有什麼資格在這假裝好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月惜的心傷身傷!
千慕淩縮開手沒有反駁,自顧自的往外走著。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恐怕就是他吧?說出那麼傷人的話,他心如刀割。一開始他就接受月兒已死的現實,從絮兒的眼睛,體溫,流不出眼淚……他知道她是魘,但是他欠絮兒的,隻想彌補她幾天,跟月惜還有一輩子可以長相廝守。
有時候以為給她短暫的傷痛可以用以後來彌補,用時間衝散,但總會有那麼一個傷疤存在。以前的已成為過去,再怎麼舍不得隻是回憶,何必自欺欺人傷害自己最愛的人?
燈光依舊,俏色嫣然,金黃色的燈光給她染上溫暖的色彩,迷人又恬靜。
“千慕淩,你千萬不能有事!千慕淩……”微弱的聲音在這房間裏蕩漾,而坐著的人卻聽得最清楚。
“月惜,你怎麼樣?”千慕淩從桌邊跑床邊緊握她的雙手,把本來坐在旁邊的連音擠到一邊。他幹澀的笑笑,真拿這丫頭沒辦法,這家夥都那麼傷她了,夢裏還叫喚著他的名字,果真是情到深處難自拔。
月惜艱難的睜開眼睛,對上那雙藍色的眼眸,仿佛萬年不化的沉冰瞬間融化。“你沒事,太好了!”她呆呆的笑著。
千慕淩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發燒!”起身準備去叫師傅,卻又忍不住回頭,“月惜,你若恨我便恨吧!”他沒有勇氣麵對她了,事情沒到這個地步前,他想當然的以為月惜後來肯定會理解他,會原諒他,但是他現在不奢求有這個可能啦,就在自己傷害她她卻還惦念著自己,那份愧疚讓他不能原諒自己。而且,作為她的丈夫,凡事應當與她先商量好不是?他又做了什麼?自作主張一味的傷害她,不惜言語相激。在見到玉絮那一刻,他的確動搖過,一個不能完完全全愛她的人,就不配說愛她。
月惜盯著他的背影,說不出半句話,他的做法,的確傷害到了自己,若對那個人了無牽掛是不會做到這個地步,一段情的開始易如反掌,一段情的結束亦如此,但想將它忘卻卻是比登天還難。
“千慕淩,就算我理解你了,還是不能從心底裏原諒你!”月惜偏過頭不再看他,兩個人走到一起本就是兒戲,這麼短的時間誰又能許諾終生,給彼此一些空間,一些時間吧!
他背脊一涼,雙拳緊握。“你好好休息吧!”
轉角處,連音環胸而立,靠在牆上的他突然一拳打出去,那重重的一拳卻被接住了,“連公子,這次不會讓你打到了。”
“哼,千慕淩,你沒資格站在月兒身邊!”就算月惜心裏放不下他,總有一天會忘記的,他不信別人都不如千慕淩。
“有沒有資格隻有月惜說了算。”他甩開他的手,容不得他半點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