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玩威脅你會死啊!(2 / 3)

“等等,娘娘。”李沫兒急了,“皇上答應過我說把屏兒調回潛心宮的。”

王晴玲點了點頭道:“既然是皇上答應的,本宮弄清楚後自然會安排。你先行回去吧,待明白,本宮再當著大家的麵罰你。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臣妾明白。”

再次回到潛心宮,李沫兒心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淒涼。

青陽,你過得可好?

王爺,你可知道,我又被抓回來了。

盛應龍當然知道李沫兒被抓了回來,可是當他知道消息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氣急敗壞之餘,也隻是加快招兵買馬的速度,好早日逼宮。

屏兒也沒多久便到了潛心宮,見到李沫兒自然是一番感歎。

但是在不經意間,李沫兒看到了屏兒眼底的一抹仇恨後,不禁愣住了。

她恨自己?

苦笑一聲。是啊,她的確是該恨自己。

第二天,李沫兒被帶到了議事殿。

當著所有嬪妃的麵,打了李沫兒二十杖。

王晴玲居高臨下道:“李沫兒。你的罪已經由你父母頂下來,所以死罪可免。今日打你二十杖,便是活罪難逃。日後,你還是住在潛心宮思過。”

雖然已經交待過下手要輕,可是李沫兒依然被打得奄奄一息,無力地回答:“臣妾明白。”

“皇後娘娘……”秦慧貞第一個不服,站出來要質疑。

“秦慧貞,本宮還是皇上,這兒輪得到你說話嗎?你若有疑問,盡管去問皇上,皇上要是覺得本宮這後位坐得不標準,你大可以上奏由你來坐。但是,本宮一日還有坐這裏的資格,就輪不到你說三道四!”王晴鈴本來就為處罰李沫兒這事憋了一肚子氣,這會秦慧貞又像上次那樣質疑自己,頓時大怒,把秦慧貞罵得狗血淋頭後,甩下一句“擺駕回宮”後,就再也不管目瞪口呆的眾嬪妃,和氣得臉都扭曲了的秦慧貞,還有被安公公帶來的人小心翼翼抬走的李沫兒。

秦慧貞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回到寢宮便大發雷霆,然後陰險地笑。

看得侍婢珍梅全身發寒。

李沫兒被抬回了潛心宮,安勤年幾乎把整個太醫院都搬來了。

可是傷在屁股,太醫院的禦醫又都是男人,沒有一個敢親手驗傷。

隻是憑著以往的經驗,用了最好的創傷藥讓屏兒上藥。

“貴人哪,貴人你要挺住啊。”安公公哭得嗓子都啞了。

“哭個屁!”李沫兒疼得頭昏腦漲得,安公公又在一旁鬼哭狼嚎,真是佛也有火,咬牙切齒地罵道。

盛應天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這句話。

“貴人哪,您,您,您罵奴才好了,奴才就是忍不住啊。”安公公又是一陣哀號。

李沫兒想白眼一翻,直接昏過去得了。

可是這關鍵時候,又偏偏不暈了。

“哭什麼哭!滾出去!”盛應天一腳踹了過去。

“皇上,奴才(微臣,奴婢)見過皇上。”

安勤年和禦醫還有屏兒連忙下跪。

“行了,行了。你們都出來,宋太醫留下。”

“奴才(奴婢)遵旨。”

待人都走了後,盛應天才問宋太醫。

“怎麼樣?”

“回皇上,應該無大礙的,都是破外傷。剛才聽了屏兒的描述,傷得並不重。”宋太醫謹慎地回答。

“不重,你被打二十杖試試!”李沫兒迷迷糊糊間就聽到傷得不重這幾個字,頓時氣急攻心。

盛應天低笑道:“還有力氣罵人,不錯不錯。看你還老不老實?”

宋太醫傻了……

這,這是自家那位皇上嗎?

“好了,宋太醫,回去煎藥吧。”

“臣告退。”

因為傷到屁股,所以李沫兒隻能趴著,痛得直哼哼。

盛應天有些心疼,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受點處罰,怎麼也說不過去。所以他不忍心自己動心,隻能交給皇後。對於這一點,王皇後又的確是誤會了他,他並不是想把王皇後推到風口浪尖處。

“很疼嗎?”盛應天垂下頭,柔聲問道。

“你試試!”李沫兒一動不動地回答。

盛應天抿嘴笑,又問:“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

“膽子倒不小!”盛應天提高了音量。

這會李沫兒也聽清楚,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啊?

微微抬頭一看,一張放大的臉帶著微笑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人,不是皇上還是誰?

“皇……皇上,臣妾給皇……”

“好了好了,你都這樣子,還請什麼安?”

一聽這話,李沫兒委屈得眼都紅了。

“皇上說了要饒了我的。”

“所以才沒要你的命啊。”

“可是,可是……”

“挨這幾板子算輕了,你少不識好歹!”盛應天也有些不高興了,這人到這個時候居然還不知道感恩。

李沫兒不吭聲了。

“在這裏好好休養,好好思過。明白了嗎?”

“明白了。”

“真的很痛?”盛應天忍不住又問。

李沫兒白眼一翻,沒好氣地回答:“皇上,其實一點都不痛。”

盛應天再次失笑,彈了彈李沫兒的額頭,歎道:“你啊,還真是不識好歹。”

說完,便轉身去了潛心宮。

我他媽都被人打成這樣子了,我還要怎樣識好歹啊????

李沫兒想大吼。

盛應天走了好一會兒,屏兒才慢悠悠地步進來。

對於屏兒來說,侍候一個不得寵的主子比讓她在禦膳房做苦力還痛苦,所以當她知道這是李沫兒專誠開口將她要了回來後,更是恨得直咬牙。

當初你詐死逃宮,害得我差點沒了一條命,現在回來了,又準備用什麼方法來折磨我了?

所以屏兒對李沫兒的態度很是冷淡,除了應該做的事,從不多與李沫兒說一句話。

李沫兒看在眼裏,也不多與她計較。

她也理解人情冷暖,為人奴本來就是一件很淒慘的事,如果再遇到一個不得勢的主子,更是比淒慘還淒慘的事。

每天按時給李沫兒上藥,喂飯,照顧她生活起居。

因為挨了打,李沫兒也難得的過了一段清靜日子。

盛應天自從那天來過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倒是安公公每天必來報告,噓寒問暖的,讓李沫兒很是一陣感動。

但她又哪裏知道,如果不是盛應天默許,安公公哪有這麼多閑功夫跑潛心宮來?

隻是很多時候,她會想李青陽,想小葉子……

“小安子,小葉子過得可好?”這一天,李沫兒與安公公聊天的時候問道。

“回貴人,小葉子回宮之後便放到了華貴宮由貴妃娘娘撫養,奴才也時常過去看她,倒是越長越可愛了。”小安子笑著回答。近來李貴人對自己的態度不再像以前那麼冷漠了,這一點,讓安勤年很高興。

“那賤人可知道小葉子是我的人?”對於秦慧貞,她是說不出的厭惡,再加上她已把安公公當成了自己人,所以說話也沒有這麼多的顧忌。

“回貴人,皇上沒有提過。隻是說在路上撿來的,覺得可憐又可愛,就帶回了宮。”安勤年也習慣了李沫兒的直言直語,聽了賤人二字,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皇上真是有心了。”聽了這話,李沫兒心才放了下來。如果讓秦慧貞知道小葉子與自己的關係,她擔心小葉子在華貴宮那邊過得不如意。

“皇上對貴人一直很上心。”安勤年替自家主子說好話。

“切。”李沫兒不屑一聽。

“我弟弟呢?”李沫兒又問。

“回貴人……”

“你煩不煩啊你?”李沫兒大聲道。

“貴人……”安公公的小臉馬上就白了,不知道哪裏又惹到了這位大神了。

“你一口一個回貴人,我聽著累,你懂嗎?跟我說話不用這麼客氣,我沒這麼多門弟觀念。咱倆都是人,同一地平線的,除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除了我比你高那麼一點點,當然,隻是指身高,其餘的,咱們是平等的。你懂嗎?”李沫兒教育道。

“可是貴人,你是主子,我是奴才啊。”

“什麼主子奴才,莫名其妙。行了行了,在潛心宮,沒有主子和奴才之分。你家主子就隻有一個,就是皇上。”

“這個,這個……”安勤年還是不敢造次。

“嗯?”李沫兒瞪著他。

“那在潛心宮,我是不是可以不叫貴人了?”安公公期盼著問。

“可以啊。你叫我姐姐就行。”李沫兒笑了。

“姐姐?沫兒姐姐。”安公公一張臉笑得像如花。

“我問你,我弟弟呢,你還沒有回答我。”

“李公子一直跟著莫統領,還算安份。”

“嗯。好了,你回去吧。我想睡了。”

“沫兒姐姐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你也不要老是待在床上,要多起來坐坐,走走的。”安勤年叮囑道。

“走?走去哪?我能離開這冷宮嗎?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沫兒翻了一個白眼,翻身就閉上了眼睛。

安勤年暗自鼓勵自己,回去後,一定要向皇上求情,看能不能取消李沫兒的禁足。

回到養心殿,正想通報,宮婢在外麵叫住了他。

“安安就請留步。”

“怎麼了?”

“貴妃娘娘在裏麵。”宮婢的臉上浮起一抹紅色。

安公公聽了臉色一黯,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皇上,始終是皇上啊。

盛應天的確是和秦慧貞在做愛做的事。

李沫兒月事在身,沒有侍寢成功之後,盛應天心裏一直憋著一團火。

一人回來就被打得下不了床,這個時候,盛應天也不可能與她行歡,所以秦慧貞在他回宮後幾天沒有幸臨之後,主動找上了門來。

盛應天雖然沒有激動,但是有需要,所以也就沒有拒絕。

秦慧貞倒是比平時更為賣力,企圖討好盛應天。

盛應天越怎麼也提不起興致來,匆匆完事後,秦慧貞一臉的不滿足,但見到盛應天一直閉著眼也不敢再造次,不滿地回了華貴宮。

“小安子,給朕進來!”待秦慧貞走了之後,盛應天才起身穿好了衣服,喚著安勤年。

“奴才在。”小安子踏著小步子進去,跪下請安之後,垂著頭不敢看盛應天。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親近李沫兒了,對於盛應天與秦慧貞的這檔子事,安勤年打心底裏感到不舒服,但又不能讓盛應天看出來,所以隻有低著頭。

“怎麼?朕最近是對你過於嚴厲了,嚇得你連看朕的膽子都沒了?”盛應天冷冷地問道。

安勤年嚇得一個機靈,馬上抬起了頭,回道:“回皇上,皇上待奴才很好。”

“哼!剛去哪兒了?朕喚你半天都找不到人。嗯?不願意待在朕身邊了?”

安勤年真的都快哭了,怎麼自家主子剛剛才爽了,這會又拿臉色給自己看了?

“回皇上,奴才剛才去潛心宮看望李貴人了。”安勤年小心地答道。

聽到這兒,盛應天一直冷著的臉才算是緩和了下來。

“她的傷可好了?”盛應天問道。

“回皇上,貴人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願意下床。奴才剛才勸貴人說要多下床走動,貴人說能走到哪兒哪。橫豎都出不了這冷宮的。”

“嗬!”盛應天笑了起來,“安公公,你這是替李貴人說好話呢,還是說她的壞話啊?你這語氣,朕聽著怎麼怨氣這麼大啊?”

“皇上?”安勤年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可是好心想幫李沫兒,這會別成了害她啊。

“行了,朕自然有朕的想法。朕也好長時間沒過去看看了。這會,便陪聯走一趟吧。”

“奴才遵旨。”

剛送走了安公公李沫兒便翻身下了床。

好吧,她是裝的。她就擔心自己可以走動的消息傳了出去,秦慧貞又會故作好人來看望她一番。

她倒是不怕秦慧貞,她就怕自己一個沒忍住會對她動粗。

但是她不能動粗,她知道,在宮裏,自己的行為,分分鍾都會影響身邊的人。

比如說小葉子,比如說屏兒。

屏兒對她這種裝病的行為已經看慣了,也不說破。

她本著一個原則,少說話就少惹是端。

暖兒的死鬧得滿城風雨,她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對於這樣一個主子,你不能說她無能,但是的確不算是太聰明。

最開始來潛心宮還因為李沫兒肯為了一個奴婢以身犯險的事讓她的確有一些震動,所以對她還算是略有好感。

但這種好感沒維持多久,直到李沫兒逃宮連累了她之後,就變成了恨。

“主子,您當心。”見李沫兒下了床,屏兒不得不上前攙扶。

“沒事,我自己能行,你忙你自己的。”李沫兒揮了揮了手,將屏兒打發了出去。

活動了一會筋骨,抖擻抖擻精神,坐在榻上一邊吃著安勤年帶來的糕點,一邊翻看自己從前抄過的金剛經。因為實在是沒有其他的書看啊。

盛應天就是這個時候走進來的。

潛心宮真不愧是潛心宮,冷冷清清,甚至連宮婢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