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見我們四個人沒人開口反駁他的話便滿意了,他頓了頓,繼續說:“簫耀,你來說說你媽怎麼言行不一樣了?”
淩簫耀目光一黯,從褲袋裏掏出手機走向淩誌:“我當然有證據在手上才這麼說的,阿公,您看看這照片,這是我朋友偶然拍到的。”
淩笙輝瞪大眼睛看著淩簫耀和淩誌,看到淩誌臉色一沉後他再也按捺不住,大步走過去一把奪過手機來看,他當場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將手機往淩心怡麵前一送,厲聲問道:“媽媽,這是怎麼回事?”
我站得比較遠,看不到照片是什麼樣的,隻能幹著急的看緊淩心怡的反應,淩心怡皺緊眉頭拉過手機看了看,立馬閉上眼睛,好幾秒鍾才睜開來,淡聲說道:“不過是在酒店門口拍到我和男教練見麵了,這有什麼?拍到我們有任何不堪行為嗎?”
“那您剛才又說一向都是跟朋友和他在一起?”淩簫耀大聲質問她。
“是啊!我和他,還有那個朋友都約在酒店裏見麵了,但是我和他恰巧在門口遇上,就這樣被拍下來了!”淩心怡怒氣攻心地提高聲調。
“那麼多恰巧?您自己覺得說得過去嗎?!騙誰呢?”淩簫耀寸步不讓地逼問淩心怡。
廳堂上霎時間靜得可怕,四個姓淩的人都在互相幹瞪眼,隻有我一個旁觀者清,我選擇相信淩心怡,有時候這世上就是有恰巧這回事發生。
“媽媽,我相信您。”我輕聲說出口,打破了這僵局。
他們的目光又齊齊投射到我身上,我揚揚下巴:“我太知道狗仔隊專事無是生非的特性了,他們唯恐天下不亂好讓他們製造新聞,而且吧,找媽媽的那個朋友出來做人證又不是這麼難的事,何必先在這裏吵鬧呢?”
“你都說了,媽媽的朋友當然會維護媽媽!”淩簫耀言語激昂的一下子劈過話為堵我的嘴。
“是啊,媽媽的朋友都知道要維護媽媽,我們身為媽媽的子女卻在那裏挖牆腳。”我冷冷的回嘴。
聽著我這話完全是歪理,可是遇上不講理的已成失心瘋的某小叔子,我也不要講理了,直接獻上冷嘲熱諷。
“唔!盼盼說得在理!這事情先到此為止!誰也不許給我再提起,否則別怪我將誰丟出淩府!”淩誌的目光環視一圈兒我們四個人,然後定定注視著淩心怡,叮囑道:“你看你惹的事!別再打什麼羽毛球了,陪我打高爾夫球吧!”
“是,爸爸!”淩心怡垂下眼睛應了聲。
“唔!我先回去了!”淩誌說完,作勢要站起身來,淩心怡向我打個眼色,我馬上趕過去和婆婆一起輕扶淩誌的手肘,直將他送到門口,打開門再送出院門外,目送他和管家一前一後的回去他的寢室為止。
我和淩心怡一起回到廳堂裏,看見淩笙輝坐在右手邊的椅子裏,眼睛盯著地上某個點在皺眉沉思,而淩簫耀盯看手裏的那台手機,我估量他還在看那張照片。
“淩簫耀,你好搞笑啊!不去問問爸爸,他那些喝醉酒的醜態照片從何而來,卻一味地質問媽媽!”淩笙輝猛地抬起眼盯看淩簫耀。
淩簫耀霍然抬頭回視淩笙輝,冷冷挑唇說:“因為爸爸深愛著媽媽!試問一個深愛自己老婆的男人會出去亂搞嗎?”
“是嗎?你說說看,爸爸有多深愛媽媽?”淩笙輝目光一閃,冷聲回問。
“爸爸的眼睛裏隻有媽媽而沒有別人,可是媽媽卻永遠背對著他!”淩簫耀目光裏透出一種痛苦,連帶語氣也是控訴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