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親姐妹也要明算帳(1 / 2)

["淩笙輝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視淩簫耀,以冰冷的語調說:“把爸爸說得那麼深愛媽媽,你舉個具有實際意義的例子來聽聽!他如何表達愛意的?”

我看到淩簫耀一怔,他可能沒料淩笙輝會這樣說,想了一會兒要開口卻欲言又止,臉色已是發陰,含糊道:“愛一個人還需要講形式嗎?這府裏哪個人不知道爸爸很愛媽媽呢?”

淩笙輝聞言,氣勢逼人地站起身說,目光盯迫小弟:“對!愛一個人還真需要形式!不單隻心上,還必須從語言上、行動上去表達!那現在你覺得爸爸有你說的那麼深愛媽媽?!”

淩簫耀當場眼神灰黯,沒有及時回應大哥,而是陷入了深深沉思中。

這時,在廳堂外麵的丁嫂揚聲通報:“夫人,兩位少爺,少夫人,姑爺回來了。”

廳堂裏的人一聽,全將視線集中到門口處,我看著淩勝衝的身影步入,然後他看到我們這樣齊聚在一起,那張端正又平凡的臉龐神色微變,皺眉問道:“你們都不用上班嗎?”

“那你現在回來是——?”淩心怡反問,態度極冷。

“我到台中去視察了,現在回來休息半天。”淩勝衝感覺到了她的冷淡,壓低聲音回應,目光打量著她。

“爸媽,我先走了。”淩簫耀麵無表情地說了句,站起身就走。

“爸爸,媽媽,我和盼盼先回去了。”淩笙輝也旋即站起身,牽著我的手告辭。

淩心怡和淩勝衝都點頭沒有說話,我和淩笙輝就緊隨淩簫耀的身後走了心怡閣的院門。

“簫耀!”淩笙輝喊住淩簫耀。

淩簫耀站定在曲廊岔口上,頭也不回一下的問:“什麼事?”

“我們倆談談。”淩笙輝視線鎖住他背影。

“阿公說了,這事到此為止,所以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淩簫耀挺挺脊梁,說完立即抬腳走。

淩笙輝想上前去,被我一手拖住,我對他猛搖頭,這時候真不適宜多糾纏,還是彼此私底下冷靜冷靜吧。

我們倆繞過曲廊回“笙輝堂”,沿路上,我看到原本稀疏植在各個角落的夾竹桃和一些雜樹被連根拔起,改栽九裏香和茉莉。

我喜歡這兩種花的香味,便深深嗅了口空氣,春蘭苑和秋菊院是毗鄰,我們經過時看到整個秋菊院外牆栽滿了茉莉花,那濃鬱的香氣更加撲鼻。

回到“笙輝堂”,我被淩笙輝強製上床休息,直到午飯時分才起來去正廳堂吃飯……

一周時間過去,我婆婆淩心怡真的不打羽毛球改為陪著淩誌去打高爾夫球,而且深居簡出、二門不邁杜絕各種被狗仔追訪。

倒是淩簫耀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留連夜店喝酒,每天和淩府那些要準時上下班的人同出同進,早飯和晚飯準點到正廳堂吃飯,竟然一天都不拉下。

有時候,淩誌會在飯桌上問淩笙輝一兩句公司的決策性問題,淩笙輝通常上一言堂,他說出的製勝策略沒有第二個敢反駁的,但是這天,淩簫耀插嘴了,他持反對意見,還頭頭是道的分析出各樣利弊,把個淩笙輝聽得臉色變得陰沉,把個淩誌聽得頻頻點頭。

這樣的事情開始常有發生,次數多了,淩誌對淩簫耀的態度漸漸轉變,便把這句話常掛嘴邊:“笙輝你說得對,唔,簫耀啊,你也來說說看,這事怎麼解決?”

那個頭腦靈活的淩夏竹,見到淩笙輝受到挑戰,順道加插一腳,壯起膽子加入發表意見的行列。

淩笙輝的權利受人挑釁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對淩夏竹打壓是不遺餘力的,可是現在不同了,有了淩簫耀站在他的對立麵,他顧忌起來,沒有以往那樣狠絕。

眼看秋盡初冬來,我的肚子到了五個月多才顯了一點點,那個淩春蘭就慘了,她懷的是雙胞胎,嘔吐加劇什麼都吃不下,臉色越顯青白,常說惡心想吐,聞見肉香味都說不行。

這一天我早了點回到淩府,閑著無事便走去心怡閣找淩心怡說說話,剛巧我走到她的院門前她就帶著丁嫂走出來了。

她要到正廳堂擺晚飯,我和她便一道走去幫助,她不讓我進廚房,還感慨地小小聲說:“還好你懷孩子不嘔吐夠輕鬆,春蘭可就慘了。”

“為什麼她到現在還嘔吐?”我也小小聲問淩心怡。

“各人的體質不同吧。”淩心怡對我眨眨眼睛,示意別多說了。

我們倆就閉了嘴,和傭人們一起擺飯桌。

說到淩春蘭,淩春蘭就到,她帶著貼身侍候的傭人來了,見到我們倆在便說:“我今天覺得胃口好點了姑媽,想先喝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