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死了以後,大舅是有幫著處理後事,可他裝窮說自己沒有錢,隻到出租屋看過我們一次,我媽上門去找他也不肯見麵,總拿些借口說他也欠債了,最後連移民美國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您怎麼突然間提起大舅了?”我奇怪的盯著媽媽。
“他,他前兩天有打過電話來,說你舅母風濕骨痛的老毛病又犯了,你表哥得了腎病,他們家現在特別困難。”媽媽小小聲的說。
我一聽,當場火冒三丈:“你不是又相信他了吧?媽,他這人信不過,我爸從來沒虧待過他,他拿的工資比任何一個員工都要多,他們一家三口豪花擺闊的架勢多招搖呀,他會沒有錢?我爸死後還指望他能安頓好我們,結果他一個錢也不願意拿出來!”
“哎呀,別生氣了!我隻是說說,又沒真要去找他。”媽媽示意我哥趕緊躺倒在床上,然後湊近我:“你賺錢歸賺錢,不許玩娛樂圈那套什麼潛規則!要我賣女兒謀錢財,不如要我抱著你們倆一起死!你記住了!”
我的心“咯噔!”一聲差點停跳,我胡亂的點點頭搪塞她。
“其實,盼盼啊,我真的想問問你大舅關於美國醫院方麵的資料,畢竟他熟門熟路,比我們知道的多。”媽媽歎著氣半坐半躺。
“……”我想了想就說:“你把他的電話給我,明天我來問他。”
提起大舅這個人,我不由得聯想到他應該知道三年前柏豪和我爸的實際情況,所以我打定主意要打電話給大舅……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台北我家那間小出租屋,好久沒回來了灰塵滿布,但我顧不上髒不髒,進了我媽的房間開始翻找我爸的遺物。
我媽將我爸的遺物用個大箱子裝得好好的,我抬出來撒開包裝箱膠帶,仔仔細細的翻查,連一張紙片都不放過。
U盤有三個,一本厚厚的簿子記滿了些奇怪的符號和數字組,我用袋子裝好了這些帶回去別墅。
我查看了三個U盤,裏麵沒有一樣有價值的東西,又實在看不明白那個簿子是做什麼用的。
沒轍了我就打電話給大舅,響了好久沒有人來接,我估計他們一家三口全部出門了。
“叮咚!”我那個郵箱響起提示音,有郵件進入。
我打開來看,是邰正源發來的新資料數據,這部分他列舉了伍凱狙擊他們邰家和我們顧家的證據,我看得眉頭深鎖。
說伍凱狙擊我們邰顧兩家集團,我深信不疑,可就是無法相信淩笙輝也插了一腳,我知道這是我的感情在作怪。
任誰也不願意接受心愛的男人就是逼死爸爸、逼得自家集團破產的那個人吧?!
手機響了,看看是媽媽打來的我接聽了,媽媽說:“盼盼,你大舅回國了,他到花蓮來找我們。”
我愕然,這麼巧?我剛念起他這個人,他立馬出現我麵前,難道這真是天意?
“媽,明天我過去花蓮吧,我有話要問他。”我當機立斷,這次要問大舅問個明白透徹。
“嗯嗯,我們等你。”媽媽的聲音異乎尋常的低沉。
我當然了解我媽,知道那是她心情不好的表現,我連忙追問:“媽,你沒事吧?”
“盼盼,我剛才問你大舅,你爸過世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說,柏豪受到好幾次狙擊才會導致股價大幅下挫,你爸才會欠債累累。”媽媽艱難的訴說著。
我的心一下子懸得高高的:“那,他有沒有說,是誰狙擊了柏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