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起來,分明就是她的心太大了,這麼重要的東西都有特別的看護好,簡直就是……罪加一等。
“那張紙……”慕容淺月忽然指著簽名,向旦月說道,“應該是特別的值錢。”
男子聽到慕容淺月的話後,就立即低下了頭來,生怕自己會笑出聲音。
他隻是恭敬的對慕容淺月說道,“夫人,東西已全,屬下先告退了。”
“好!”慕容淺月從男子的手中接過賬本,就看到那男子在離開這個屋子以後,卻是沒有急著離開,仿若是在等待著人一般。
如果慕容淺月沒有猜錯,他等待的就是淩君清吧。
“那畫……”旦月猶豫的問著的時候,慕容淺月卻是搖著頭,“你先收好,我覺得那東西是一定會有大用處的。”
如果慕容淺月覺得會有大用處,那一定會有用的。
旦月聽著慕容淺月說道,“這屋子裏麵原本也是濺上了火星了,但是他們最後卻沒有如願以償,想必是十分的惱火吧。”
他們要如何的如願以償,自然是要將慕容淺月所在的地方,好好的燒一燒。
他們更是有可能要將紙做的東西,也能夠燒得掉的吧?
“是,夫人。”旦月聽到慕容淺月的話以後,就悠悠的說道,“奴婢想著,他們以為起碼會毀掉一點點,但是沒有想到,夫人早就隨手就將東西交給了奴婢,這一天都是天意啊。”
是啊,天意真的是一個好東西。
慕容淺月在心裏冷冷的想著,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是占到了一個多麼大的便宜似的。
事實上,哪裏會有那麼多的便宜是可以占的。
慕容淺月回過身來,瞧著旦月,說道,“你和旦星一會兒去瞧瞧那幅畫,如果有什麼問題,再來找我。”
“是,夫人!”旦月道。
慕容淺月略微的想了想,才低聲說道,“方才,我……”
她不是有意認為旦月將畫拿走,而是在當下情急,總是在麵對著某些事情的時候,特別的沒有底氣罷了。
“奴婢明白的。”旦月忙著就向慕容淺月說道,“夫人的意思,奴婢都是懂的。”
是的,有這樣一個丫頭留在她的身邊,自然是好處多多,都不必再去想著旁的事情。
“那就好。”慕容淺月微微苦笑著,就抬起了頭來,沒有再想著旁的事情。
現在,情況好像是正在慢慢的好轉。
“夫人,那奴婢們這就先過去了?”旦月見慕容淺月是站在這個偌大的屋子裏麵,是一言不發的,以為慕容淺月又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極有可能是想到了旁的事情。
結果,慕容淺月卻僅僅是笑了笑,對他們說道,“你們去吧,我一會兒就回去。”
旦月倒不是很放心將慕容淺月一個人留下來,但是那男子也是在外麵,應該是不會讓慕容淺月遇到危險的。
待旦月離開以後,慕容淺月才輕皺著眉頭,誰也不知道她的心裏麵,在此時如何作想。
“你來了多久了?”慕容淺月忽然問道。
男子一怔,怕是沒有想到慕容淺月會與他說話吧,立即就轉過身來,向慕容淺月作揖道,“十餘年頭。”
是啊,這麼久了。
慕容淺月笑了笑,說道,“你可是知道,我問的是你來了哪裏嗎?”
她又問著!
男子似乎是不太理解慕容淺月的意思來,正準備順答時,就聽到慕容淺月說道,“想必,你是很想要找到那幅畫吧。”
男子依然是低著頭,顯然是認為慕容淺月的問題,令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回答吧。
“你,不是我們的人!”慕容淺月笑著說道,“他們當初既然能扮成林如軒的樣子,自然,也可以扮成其他人。”
“夫人!”男子立即就向慕容淺月作揖道。
慕容淺月卻是繼續冷笑著,“以君清的脾氣,是不可能讓外人來碰著我喜歡的東西的,他相信的人,也是不行。”
男子不再似是之前那樣,很是恭敬的樣子,怕是認為自己已經在慕容淺月的麵前暴露,就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吧,那露出來的笑容竟然是有些陰森又恐怖的。
他以為,慕容淺月會在乎著這樣的笑容嗎?
“我是說嘛,不可能將所有的人都抓得住的。”慕容淺月歎了口氣,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看,現在就有了你這麼一條漏網之魚。”
如果讓淩君清知道了,一定會特別的惱火的。
慕容淺月在冷笑著的時候,男子也沒有示弱,而是向慕容淺月說道,“你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太自大了。”
是嗎?是她很自大嗎?的確,慕容淺月忽然也有了這樣的想法來,在她看來,她的確是應該要低調一些,如果就這麼直白的拆穿了這個人,豈不是會讓他陷入到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