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天生霸氣(1 / 2)

["辛大娘喝了一口道:“算你還有點良心,這樣的日子,都跑出去露臉,留咱們在兒這受累。幹你的活去吧,孝心我記下了。”茶的口感不錯,她又多喝了一些,不多時肚子就叫了起來,一會功夫開始滿頭冒汗,心裏狠狠罵道:“鬆蘿這個小見人給老娘喝了什麼!看老娘不扒了她的皮。”嘴上卻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捂著肚子向茅房跑去。

辛大娘進了茅房,昀喬偷偷跟在後麵,嘴角忍不住溢出一絲笑容,然後小心翼翼的地爬上了茅房後麵,從懷裏摸出了剛才的碎瓷片,割斷了茅房上懸著的繩子,隻聽“噗通”的一聲,辛大娘整個人都掉進了茅坑裏。現下已經是冬天,裏麵冷得不行,辛大娘使勁撲騰著,大口的喘著氣,汙穢的東西都進到嘴裏,幾乎暈死過去。

昀喬冷冷一笑,這樣一來,辛大娘不死也得丟半條命,不枉她昨天在茅房忙活了半宿,費了好大得勁才砍斷了茅房的木板,又用繩子固定上,就是為了現在。也不算白挨了鬆蘿一巴掌,如果是自己送茶,辛大娘可不見得會喝的這麼痛快。後麵的事已經與她無關了,昀喬朝院子裏的花圃走去,準備將事先埋在那裏的包袱挖出來,然後趁著人多混出去,就算被發現,隻要說是鬆蘿讓她來挖株花,也不會有人懷疑。

正挖著,一個賤兮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好媳婦,你在挖什麼呢?我過來的時候見,辛大娘已經被撈出去了。”李倘邊說邊走到昀喬身邊。

真是陰魂不散,昀喬暗罵一聲,不著痕跡的閃身冷笑道:“算她命大。你管我挖什麼,離我遠一點。不然我挖的就是埋你的坑!”

明明是大冬天,李倘還是裝模作樣的搖著一把折扇,看見昀喬臉上的指印,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唔”了一聲,含笑道:“女孩子家,脾氣太大,容易長皺紋的。”見昀喬不說話,他又笑嘻嘻的走上前,“我怕你自己太無趣,想叫你跟我一塊去看大典,遲點就有好戲。”說罷,拽著昀喬往前麵走去。

昀喬甩開他的手怒道:“你有一天不害我,難受是吧?”她自認涵養不錯,可是李倘每每都能氣得吐血三升。

李倘癟了癟嘴,可憐兮兮道:“你當初不就是這麼耍洛王的麼?我還以為你喜歡呢。”昀喬頓時驚恐的愣在哪,他怎麼可能知道?李倘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無害的笑,一個空擋已經足夠他抓著昀喬跑開了。

築起的高台之上,夏和楚筆直的跪在地上,一股天生的霸氣震懾著四方,聽著使臣宣讀璟帝的諭旨。眾人也跟著跪在地上,昀喬跪在李倘身邊,聽著他嘴裏念念有詞,不禁暗暗發笑,原本山河湧動的時刻,卻覺得沒了半分莊嚴。

大典一結束緊跟著就開始宴飲,陣勢簡直堪比皇家,各色菜肴一道道呈上來,衛海地處西北,民風粗狂,菜色也不似大華那樣精致,分量卻很足,味道也是別具特色,大家都吃的酣暢淋漓。

天色慢慢黑了下來,雖是冬日,卻在中央燃起了一堆篝火,熊熊火光之下也不覺得有多寒冷。月光如練,傾灑在光禿禿的高大的樹上,樹枝上掛滿了一排排的紅燈籠,在這漆黑的夜裏象是無數吸血的火靈,接連三日的大雪積了幾尺深,全都被清到兩旁堆得老高。

這次宴會不同於那次宮宴多是女子,來人都是各大王族世家的青年貴胄,並沒有那般拘謹。他們或舉杯相邀、或大聲談笑、或敘舊問好,觥籌交錯間,人人臉上都各自蒙上了虛假的麵具,掩映了背後無形的劍影刀光。

飯食一上就有歌舞助興,大雪翻飛的冬日,那些舞女們隻著了層輕紗,十分輕盈曼妙,如刀的烈風沒能割散她們的嬌媚笑容。眾賓歡愉,有些人眼裏絲毫不加遮掩的欲望幾乎能在人身上剜出個洞來。昀喬掩住滿心的厭惡,盡量不去理會自己的感情。

歌舞畢,眾人又紛紛向新王獻上賀禮。慕容玦身份最高首當其衝,他從容起身,漆黑的鬢發和夜色融為一體,白色的大裘在黑夜之中格外耀眼,襯得麵色更白,嘴唇更紅。他上前道:“本王拋磚引玉,有字畫一幅以賀新王即位。”馬上有官奴接過,呈了上去,展開一看隻見“海納百川”四字縱橫捭闔,風流俊逸。

慕容玦慢聲解釋道:“此字是太祖皇帝年少之時,應太公之命所題,未曾想數百年後流於本王之手,如今借花獻佛,也算太祖墨寶重現人世。”眾人無不暗中驚歎,洛王手筆果然不凡,後麵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寶貝,這次真是長了見識。

緊跟著皇甫奢就迫不及待的走上來道:“小王也有賀禮,來人呢,給我牽上來!”說罷肥肥的大手一揮,下人便牽著一匹黑色駿馬走了上來,四隻馬蹄比白雪更白,肌肉呈條狀隆起,骨骼寬闊四肢高長,一看就是一匹絕世神駒。

饒是衛海王也不盡微微一震,沉聲道:“戰馬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