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聞芮死死地咬著牙,沒有解釋半句。
一陣沉默後,袁聞芮哼笑出聲。
“那又怎樣?隻要紀修愛我,領證是早晚的事,你以為我在意那一個本子?”
“哈,你別笑死我了,你不在意你幹嘛一臉吃屎的表情?”
譚樂琪挑釁般道。
“他的名字下麵,壓根不想寫你。你這樣自我安慰能騙得了誰啊?再者你出得去嗎?殺人犯!”
頓了頓,譚樂琪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虛指著站在一側的齊燦燦。
“你說我說的對嗎,燦燦。”
譚樂琪叫的親昵,自然而然將話題轉向了齊燦燦。
齊燦燦還沒來得及思考譚樂琪的話,袁聞芮就大力地推了齊燦燦一把,指著她的鼻尖,惡狠狠地罵道。
“齊燦燦,你還不死心?你還想勾引紀修?”
齊燦燦嫌棄地微微側過了臉,懶得與袁聞芮說半句,看警察的舉動,袁聞芮多半囂張不了多久了。並非齊燦燦軟弱,隻是她的家教告訴她,不要和瘋子一般見識,隻會拉低自己的智商。
可譚樂琪像是不願錯過好戲般。
“燦燦,你快告訴她,你會替她好好照顧唐紀修的。不然她死不瞑目,夜裏爬進你的夢哦。”
一句話徹底地挑斷了袁聞芮的理智,就算被警察質問,被譚樂琪打,她都沒有這麼激動,唯有想到齊燦燦還會死皮賴臉地纏著唐紀修,她的心就像被巨石碾壓一般,氣憤、不甘心。
“你敢?齊燦燦,你就是個遺孤,你有什麼資格?你以為你恬不知恥地生下個畜生,就能站穩腳步了?試問唐家誰能接納你啊?”
聞言袁毓忠不可置信地緊盯著齊燦燦的雙唇,譚樂琪則笑著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她們。
齊燦燦冷睨著袁聞芮,默了片刻,她推開了袁聞芮。
“你看我敢不敢?”
如果袁聞芮不提不甜,她也許還能冷靜些。
齊燦燦壓低聲音,貼在袁聞芮耳側笑說。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我還有孩子呢,你說唐紀修舍不舍得我?”
袁聞芮一臉猙獰地舉起了手掌,在落到齊燦燦臉頰的瞬間,齊燦燦緊緊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咬著牙,用盡力氣回擊過去。
袁聞芮也許沒想過齊燦燦會動手,應力摔在了地上。
齊燦燦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冷聲道。
“這一掌,為了我昔日的忍讓。”
話落齊燦燦俯身又是一掌,袁聞芮還沒有站起來的餘地,臉就被甩到了一側。
“這一掌,為了我無辜的孩子!”
看著袁聞芮狼狽至極的模樣,齊燦燦一點也不後悔自己動了手,反而打完以後心情順暢了不少。她此時才驚然發覺,原來她一直在意袁聞芮與唐紀修結婚,隻是不願承認罷了,畢竟沒人能輕易接受自己是失利的一方,特別是長達十幾年的感情。
袁毓忠見狀扶住了袁聞芮,低吼了一聲。
“齊小姐,我看在與唐家多年交情的份上,給你最後一絲麵子,你別太過分!”
袁毓忠再氣,總不能去打一個女人。
齊燦燦嗤之以鼻。
“您不用給我麵子,唐家是唐家,我是我。您女兒如何對待我的,這兩巴掌,真的算輕的了。”
話音落下,袁聞芮撐著身子爬了起來,還未站穩,就被譚樂琪一腳踹了回去。這一腳挺重,若不是袁毓忠抱著,袁聞芮真能一刀捅死她們。
“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現在滾!”
袁毓忠臉色漲紅,環著袁聞芮的手背上凸起了青筋。
譚樂琪一臉暗爽,走近了齊燦燦,抬手環住了齊燦燦的頸,腦袋順勢靠在了齊燦燦的肩頭。
“袁董,您光明磊落一生,為了這個女兒,也是操碎了心。您別給我們什麼機會,搞清楚狀況,該是你們求我們好嗎?但是好可惜,我不會退讓半步。袁董,您覺得我怕什麼?大不了出去之後我們魚死網破,看看是您慘還是我慘。”
譚樂琪絲毫不畏懼,她的家族有能力給她足夠的氣焰。
袁聞芮情緒激動,雙腿在地上拚命地蹬,整個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不過一分鍾,幾個警察強製性地將袁聞芮帶走了,看樣子被審訊的宋旭起到了作用,人證物證俱在,袁聞芮逃不過法律的製裁。
袁毓忠欲攔,卻被擋下了。
譚樂琪吹著口哨,將齊燦燦推了過去。
警察簡單地與齊燦燦說了幾句後,齊燦燦才想起來把齊悅的傷殘證明遞給他們。
出了警察局,齊燦燦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你開車了?送我一程唄。”
譚樂琪臉上攤著笑,挽住了齊燦燦的手臂。
齊燦燦有些不自在地側了側身,低聲問。
“我們認識嗎?”
譚樂琪故作傷心地戳了戳齊燦燦的臉。
“當然了,你忘了,在懸崖邊的時候,我還幫你保護了孩子呢。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譚樂琪!”
她友好的伸出手,齊燦燦隻木然地碰了碰,感激地說了聲‘謝謝’,而後鑽進了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