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齊燦燦特別安靜,默默地坐在一旁聽著沈思勳與助理的對話。
她大致明白了沈思勳為什麼急著趕回連城。由著他回國不久,原本董事們就極度不滿他的空降,雖然他是沈氏家族的長子,但集團內還是以能力為上,他們要的是效益,而沈思勳不久前負責的項目似乎是出了點問題。
沈思勳是想通過這次東郊地皮與青湖的項目坐穩在沈氏集團中的地位,然而沈董事長卻並未指名交付予他,很顯然是希望他與沈承淮公平競爭。手心手背都是肉,齊燦燦倒是能理解沈董事長的用苦良心。沈氏集團也算是百年家業,沈董事長謹慎些也是應該的。
沈思勳忙碌了近兩周,偏偏在這個時候連城的項目出了問題,讓他不得不抽身回一趟連城,很顯然於他而言是不利的,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他不在洛城的這段時間,沈承淮極有可能把項目攬入自己懷中。
別說沈思勳,就連齊燦燦都明白這其中必然有人暗中搞鬼。
“沈總,其實您不必親自跑一趟,您回去了,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沈思勳靠在車背上,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那群老狐狸並不是那麼好敷衍的。”
齊燦燦是臨時決定跟他走的,機票沒有訂上,她隻好等下一趟飛機。
“你回去先去趟醫院,等我得空再來找你。”
沈思勳登機前千叮嚀萬囑咐讓齊燦燦照顧好身體。
“好,我知道了。回連城再聯係。”
齊燦燦貼心地為他係整齊了領帶,墊腳在他的唇角輕輕一點。
看著他進安檢,齊燦燦拿出了手機,雖然這樣想很卑鄙,可沈思勳出了問題,齊燦燦剛好能乘虛而入。
“之前收購的散股大概占多少?”
“百分之八。”
電話那頭揚起一記特別好聽的女聲,她的語氣中帶著深深地抱怨。
“你高價回收這些散股,簡直虧到姥姥家了。這顯然比市價高出了整整一倍,欲速則不達,你考慮過後果嗎?”
“那是我的錢,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好,我不管你。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留下的那筆錢,已經全變成了那些破股票,你要作就使勁作吧。”
還不等齊燦燦接話,電話就被掐斷了。
齊燦燦握緊了手機,淡淡地歎了口氣,她相信,所有的付出終是會有回報,隻是時間問題。
下了飛機齊燦燦並沒有聽沈思勳的話去醫院換藥,她這次回來什麼都沒帶,斟酌了許久還是決定回自己的公寓住。
她發了條簡訊給楊昕,大致交待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程。
不過一時,楊昕就主動打來了電話。
“其實你該留在洛城,沈思勳分身乏術,你可以替他。”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似乎是不滿齊燦燦的先斬後奏,他要的是齊燦燦事事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反正你現在這個模樣,也滿足不了他的需求。”
楊昕三句話不離那種事,在他眼裏,好像隻有用身體才能綁住一個男人的心。
“算了,他要你跟著也好,你現在在哪?”
“回公寓的路上,哎呀,你懂的,這樣方便些。”
齊燦燦不過是尋個借口,畢竟她現在閑人一個,住在唐宅也實在是礙眼。
到了公寓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順便給沈思勳發了條簡訊,告訴了他自己公寓的地址。
很顯然,沈思勳並沒有時間搭理她,簡訊遲遲沒有回複。
然,這樣也好。
她左右也是無事,抱起筆記本窩在沙發中看島國動作片,這些片子是楊昕早前發給她的,說是讓她好好學習。
齊燦燦嗤之以鼻,他們以為她不經世事,其實唐紀修早就吃上了窩邊草。
她大概看了二十分鍾左右,劇情正要推上高潮,門卻被叩響了,聽聲音似乎挺著急的。
齊燦燦也沒來得及關筆記本,起身把門打開了。
可看清門前站著的人,齊燦燦卻是一愣。
“怎麼是你。”
她蹙緊了眉,用身子擋在了門邊。
“三哥,你監視我?”
她回連城隻有沈思勳和楊昕知道,楊昕定然不會向唐紀修彙報她的行蹤,沈思勳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