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勳最近還挺忙,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但他們幾乎碰不上麵。
齊燦燦睡著的時候,他才回來。
等齊燦燦醒了,他早就出了門。
白天齊燦燦基本呆在房間不太出去走動,一來是為了養傷,二來她可以靜下心研究青湖的改造方案,偶爾會和沈承淮的妻子許茉莉打個照麵,但也隻是點點頭。
許茉莉對齊燦燦是不屑的,畢竟她認為自己是光明正大的沈夫人,而齊燦燦隻是沈思勳帶來暖床的工具。齊燦燦倒無所謂她的冷眼相對,該吃吃,該喝喝。
她特別認真地翻閱了楊昕傳給她的資料,青湖是前幾年唐景雲匿名購買下來的,當時青湖周邊還未開發,荒蕪一片,但隨著洛城的快速發展,湖邊漸漸蓋起了高樓大廈。沈思勳剛拿下的地皮離青湖很近,幾乎在一條直線上,路還是去年政府新修的。
“這麼大一片湖,我不信買下來隻為做景觀。又不是海,再不濟也得是條江。”
齊燦燦臉上架著副黑框眼鏡,坐在電腦前把附近的房產和開發商大致了解了一下。
“你向來聰明,不用我教。”
楊昕抿唇笑了笑。
“進展的怎麼樣?他似乎接納你了,我看他對你不錯。據我了解,沈思勳從不會帶女人回家。”
“也許吧,我也不能保證他對我百分之百的信任。”
齊燦燦默了片刻,沈思勳對她不冷不熱的,對她不錯還稱不上吧。
“上了嗎?”
“哈?”
他向來這樣直白,直白到齊燦燦都替他臉紅,她其實挺好奇的,楊昕每次說出這樣沒羞沒躁的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哦,對了,你受傷了。”
楊昕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入齊燦燦耳中,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
“我之前就說過,不要耍花樣。你是不是覺得唐懂對你太放任了,齊小姐,還請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得,她就知道,什麼都逃不過唐景雲的眼睛。有的時候她自以為聰明,然而隻是唐景雲說不說破的問題。
“隻要能動就行,別拖太久,欲擒故縱也要有個度。”
“知道了,沒事我掛了。”
齊燦燦不耐煩地蹙著眉,掐斷了電話。
先前她問管家要了個小打印機,還挺好用的,她把所有收集的資料都整理了出來,拿小夾子一別,看著還挺像回事的。其實她大學主修金融,可惜沒怎麼好好上過課。她幾乎沒有屬於自己的時間,不是宴會就是夜總會,她甚至連交朋友的時間都沒有。
回頭一想,自己的人生也挺無聊的。
吃了晚飯後,齊燦燦沒著急上樓,她拿了把大剪刀不顧傭人們的阻攔把前院花圃中開得正旺的薔薇給剪了。
由著背部受傷的關係,她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能忍到現在實屬不易。
她把花瓣洗幹淨丟到浴缸中,咬著牙坐了進去。身子泡進水中的那一刻,似乎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疼,畢竟比起心裏的痛處,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齊燦燦是個特別怕麻煩別人的人,但是她手實在沒那麼長,嚐試了許久都挨不到傷口,隻好麻煩別墅中的女傭每天替自己換藥。
女傭幫她上藥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怯怯地說道。
“齊小姐,您最近還是少碰水的好。傷口要是發炎,好的會更慢的。”
她特別小心仔細地拿著醫用棉輕點齊燦燦的傷口處,深怕弄疼她。
“沒關係,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它就是看著挺疼,其實沒有那麼誇張。”
齊燦燦看著女傭秀眉緊蹙,還是忍不住安慰了幾句。明明受傷的是自己,還要想著法子安撫別人。試問還有誰比她更慘。
“對了,沈先生最近幾點回來?”
她還是比較關係這個,想來他們也好幾天沒碰上麵了。
“該是轉鍾的時候吧,大少爺最近很忙,有時也不會回別墅住。”
齊燦燦猶豫了一個晚上,還是決定等沈思勳回來。
可不知道在打了幾個哈欠後,她趴在床上睡著了。等她再次睜眼,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她摸索著起了床,微微開了點門縫,見隔壁的房間內還有光亮,她轉身抱起整理好的資料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