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番外二(3 / 3)

而他們家在揮霍她的命,而她過著什麼日子?眼前的‘滿漢全席’她九年沒有用筷子夾過,今天乃至以後她要過好日子,好好孝順她的父母。不做猶豫,夾起一隻鴨腿,狼吞虎咽吃了起來,很好吃,好的要命,仿佛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的東西。

端起滿盤的青椒炒肉,開始當作飯吃,這肉好鮮好嫩,真的很好吃。那魚她不敢吃,因為好多年不曾吃,怕因為一時的貪嘴會被送進醫院。

‘啪!’筷子與桌子碰觸的聲音,楊水不理會,猶如乞討的乞丐,活到至今從未吃到一口肉一般,大口大口往嘴裏送,生怕有人搶奪他的食物。向明的媽媽豁然起身,指著我的鼻子大罵,罵我不要臉,跟乞丐一樣,八輩子沒吃過肉。

我絲毫不會理會,繼續吃著香甜可口的飯菜,即時幾年前向明在我那裏做飯,我都舍不得賣肉,即使買也是給他吃,我卻從為動過一筷子。‘呃’終於吃飽了,第一次覺得活著吃飽飯,吃肉的滋味好美。

向明的爸爸對我更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冷哼一聲起身,不願與我這樣的人同坐,走時還不忘罵一句‘惡心。’我開始為自己活,為自己的尊嚴活,反駁道,‘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連吃藥都是我在供給,就連你那不爭氣的小兒子和女兒都要靠我給錢,難道你們向家對待自己的恩人,就是這種態度?豬狗不如的東西。’

‘要別人施舍,還擺出一副清高了得的樣子,還真當自己是太上皇,真是不要臉,兒子靠著女人吃軟飯,做父母的靠著兒子的女人施舍,就應該像一條狗一樣,趴在主人腳邊求得施舍。’說完這些話,我心裏真是一個爽快,因為看著向明不可一世的父母氣的大眼瞪小眼。尤其是向明爸爸差點氣的血壓飆升昏死過去,我終於找到一絲平衡的快感。

他們確定了一件事情,我不再是當年默默付出不求回報、忍氣吞聲的楊水,想要開口扮回半點麵子的向明媽媽,還未等他開口,我已搶在她麵前,說著傷他們自尊的事實,‘向阿姨聽好了,你兒子尋求下一個養活你家的女人,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應該學會像狗一樣求得施舍。’

對方識趣的閉嘴,我轉身欲離去。不要臉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要你買的東西,你買了沒有?這個月的生活費呢?’向明的媽媽似乎還是沒有從我之前的形象中走出,我回身答複,‘向阿姨以前的楊水死了,要錢你得去你吃軟飯的兒子和女兒。’

向明的媽媽靠近我,看著我的態度和言語,雖有震驚似乎已經習慣了我九年的付出,因為九年我已經習慣了欺負,向明的媽媽已經養成一種翻我包的習慣,以前連我僅存的生活費都要剝削,搞的我最後不得不厚著臉問同事借,被同事嘲諷我有錢的男朋友怎麼不要我?

這次她再次欲做著不要臉的事,我揚起一個耳光,帶著九年的欺負還了回去。這刻,向家人終於忍無可忍,向明爸爸從廚房抄著家夥來殺我,向明媽媽楸著罵我,讓向明爸爸來打我,‘你就是我兒子找的一個伺候我們家的奴才,還是那種送上門的奴才。’

‘啪啪!’我左右扇了她兩個耳光,對方在疼痛閉嘴,向明的媽媽最終抵擋不過我,一個勁力連同向明爸爸一同倒地。我恍然離去,聽著後麵的哭喊聲,我想是向明的爸爸出了事,九年間吃著我的進口藥,我想也死不了。

夜晚我去兼著幾份職業,與以往不同,現在的錢以後會一直留在我的銀行卡裏,九年的兼職,讓我學會了很多經驗,雖然用著有限的睡眠去換取的時間,但賺取的錢還是客觀的,對於向明家來說,幾個分身的我日夜兼程的工作都不夠他們家的開銷。

公司給我發了薪水,我給自己買了新套衣服,好多年不曾買新衣服,今日我嚐到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的美感,可心裏好難受,被感情傷害的深痛,讓我快要窒息,我用生命付出九年的感情,快要結束了。

買了衣服,我去了超市不去菜場討價還價,買了自己很久都不敢買的東西,大包小包的買回了家,即使我這樣的消費,錢包裏的錢還是滿滿的。回到家中我看到了令我快要窒息的男人。

‘日子過得很消遣。’向明看著我的大包小包,一臉不高興的對著我嘲諷。我難得去理會,坐在沙發上吃著我買的零食,一陣惡心感湧出,跑到衛生間我連膽水都要吐出來了。看著鏡子裏的我,蒼白無神。外麵的向明翹起二郎腿不曾對我有分憐憫。

‘你竟敢如此羞辱我的父母。’我滿身疲憊,嘔吐的渾身哆嗦,走向消除疲勞的大床。向明緊跟不舍,我難得理會。‘我父親生病了,最近我在投資,明天到醫院去把醫院費結了。’

‘向明你看得到我不舒服嗎?’我用著僅剩的力氣對著俯視我的男人說道。‘你不舒服不知道去看醫生?我又不是醫生。’他的話猶如一把刀割著我的肉,我沒有哭沒有罵,用手指指著門的方向。

早晨我帶著不安去了醫院,猶如晴天霹靂般襲擊著我。醫生告訴我,我懷孕了。我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我的簡樸的家,孩子我和向明的孩子,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打給了向明,我有了他的孩子向明會改變的。

向明回來後,我試著說結婚的事,在他眼中我看到了躲閃和嫌惡。我沒有心痛,而是一種麻木,像麻醉藥後針紮一般不知道疼痛,呆呆的看著他,這就是付出真心九年的男人,為了他我成了什麼人?我過著乞丐般的日子,他有心疼過嗎?

沒有!

日子一天一天過,我繼續做著幾分兼職,夜晚有幾次差點暈倒,幸好同事們熱心,否則……。兩個月後,我兼職的薪水和外企的工資,足夠我去醫院做人流,修養半年。

冰涼的機器在我體內帶著錐心的疼痛,我忍著劇痛,用著眼淚訴說我的疼。我的孩子死了,死了,再也不會活過來了。而孩子的爸爸在哪裏?

無人能體會我的心痛,更不能體會付出九年的感情得到是如此,那種心酸的失落。虛弱的身體在靜養中得到好轉,卻還是一副懨懨病態,我比醫生都清楚我的身體,九年我吃著什麼,睡覺時間有多長?。這樣的我,身體能好到哪裏去,除非長時間的靜養。

奇怪的是,向家人沒有伸手問我要錢、要這、要哪。難道……我不敢想下去。我好想見他,可能是人在生病中特別需要照顧、需要親情的嗬護,我的父母我沒有臉去見他們,更不會現在這個樣子去見他們。

向明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在哪裏?我顫抖拿起電話,打給向明,電話裏機械式的女聲,一遍又一遍告訴我,我打的這個電話關機。第二天在街上遊蕩,像失魂一樣,我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和議論,我隻想見到向明。

可能是蒼天也悲鳴我、可憐我,我看到了向明,看到了他,瞬間我的整個神情如同被雷擊,他王子般的氣勢,優雅的身姿,高雅的談吐,對著他的下一任目標。身邊的那個女孩,像一朵罌粟花,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從她的穿著打扮看,她的出生一定是富家女。

事實得到證據的證明。那女孩開著上百萬的跑車,載著向明揚長而去。可是我內心始終不肯相信,向明不會背叛我,一定不會背叛我,他說過,我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會是他最後一個女人。

一定是向明最近大客戶的女兒,或是客戶,向明出於公事才會這樣。我為自己最後、最後的希望找著辯解的借口。可是我又問自己向明在哪裏工作?做著什麼?我楊水為什麼笨成這樣?笨到連生活九年的男人做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我在感情上就是一個純粹的白癡?

在工作中,我算是出色,因為九年的生活不允許我的失敗。公司一次一次的加薪,讓我有一種優越感,因為的能力得到了回應。可是我依舊過的苦,就連巴結我的同事也開始疏遠我,在他們看來找了富家朋友的我,怎會從來不買一件新衣服,穿著過時的老款跟著大家聚會。

公司一年會發幾套職業裝,可同事們依舊能看出我的日子窮困。不經有人來痞笑我,我的富家男人是個騙子,我被騙子劫財劫色了。或是我的富家男人不要我了。我才變得如此落魄。我在無聲中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和他們計較。

一緩就到了過年,我銀行卡上的數字已經有了五位數字,這些錢我一分都不會動,是存給我爸爸媽媽的。九年,不,應該是十年後,我第一次給父母彙了過年錢到他們的帳號,我沒有臉回家,隻有等自己事業成功,才有臉去拜見我的至親爸爸和媽媽。

我出門買年貨,路過報刊被一份報紙吸引,報紙上的字眼,字字刺痛我的雙眼。A市房地產大亨獨生女兒與平民帥哥向明擦出火花。眼淚猶如斷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瀉,我腳似踩著棉,身子猶如風一樣,不由我使喚,一步步去藥店,一家一家的去買令我安睡的藥。

難怪向明的父母沒有給我打電話要錢,原來他攀附上了A市最有錢的豪門小姐,豪門小姐隨意的一件東西都是價值上萬,向明家的一點生活費、藥費,在豪門小姐眼中簡直是小菜一碟。

A市的藥店被我光顧了一大半,終於買到我要的藥。晚上回到家中,我顫抖提筆,寫給父母道歉的書信,心中帶著悔恨與自責,我知道我錯的離譜,為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竟然不要我的父母,十年期間去伺候著一家豬狗不如的‘父母’。

我活該、活該,一切都是自找的,自找的。爸爸媽媽對不起,如果有來生,你們的‘水兒’一定好好孝順你們,絕不在做出讓你們傷心的事來。來生我一定睜大眼睛看清楚人,看清現實,在愛情麵前一定理智,不會感性的付出,一定不會在相信愛情。

滿滿一杯安眠藥衝著水,被我喝下。我的意識在模糊,思緒混亂中有著一點清醒,好似我的靈魂在漂浮,在一個極端不同的世界中。

鋪天蓋地的黑暗,襲擊了我,僅存的一點意識告訴我,我解脫了十年的感情,再也不會有錐心的疼痛了,來世一定不在相信男人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