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顫抖,腳步在繼續,竄入耳膜的聲音依然持續,唯一不同的便是,聲音隨著腳步的前進中,在轉向的變化。
待到小女尼房門外,渾身哆嗦的莫小夢,揚起蔥指放入濕潤的丹唇,而後刺穿那遮掩的窗紙。
頓時如雷轟頂。
小女尼香肩半裸,頭和半個香肩垂吊在邊沿上,整個身體如靈蛇般異樣忸動,她的臉色沒有昨日晨曦時候那樣蒼白,而是異樣的紅。
莫小夢當然知道她在做什麼!
暗淡燭光,在此起彼伏的聲嗓中,從一點點星光,逐漸照亮整間寢臥。偷窺的莫小夢懵增迷茫,一切似乎太過詭異。
視線的清晰,莫小夢驚愣地神情如同晴天裏打了個霹靂。
眼前的事實告訴她,午餐時候的嘔吐原委將要浮出‘水麵’。
陳舊的被單上沾滿遍布的血紅,若是用清水洗涮,頃刻間清水定會被染成紅色。遮暖的棉被如同紅梅盛開。
血從何而來?
‘轟隆’一聲重響,從不大不小窗紙洞口中偷瞧的莫小夢,頓時口若含蛋,驚天的呼叫聲差點破口而出,幸虧玉手捂住丹唇。
不輕易流眼淚的她,此時淚水似決堤放浪的紅潮,揚起纖細蔥指撫上麵容,才知她在流淚。
腦袋中,回放出昨日下午崖邊所見那位年輕女尼,最後留給她的跡象,嫩白的脖頸上一片片細如針孔的針眼,還有遺留下的一灘血水,當時不明所以。
此刻,她想她有了一點解析的答案。
解析答案的證據,就在眼前。小女尼大到脊背小到腳趾,本是細白柔嫩的肌膚-不複存在,被細如針眼的針孔取代,密密麻麻數不勝數。她竟然能看到、看到每個細小的眼孔中在流血,流出小女尼象征生命的血液。
沒有腫脹,更沒有發炎的腐爛現象,隻有刺鼻的血腥味與遍布的紅痕,一切自然如常,就連不懂醫學的她,也明白小女尼身體上遭受的毒刑,不可能像現在一樣安然。
記得小時刻,她手指上被水果刀劃破一刀口子,沒有處理好,幾天便紅腫、發炎疼痛難忍,還是媽媽帶她去醫院看醫生上藥、吃藥,幾天後才慢慢好轉。小女尼為何如此的正常?
昨日晨曦,看到小女尼身後遍布血痕,還以為前日半夜裏那個登徒子禍害所致。看來她想的太過簡單,清新的感業寺是渾濁冤魂之地。
腳步一步步退後,眼淚一滴滴流淌。小女尼依然如此的在秋寒中呻-吟,渴望滿足。當機的頭腦,又一輪尋出不尋常。
小女尼中了媚-藥,沒有劫色之人,卻下媚藥,無聊之人的惡作劇?不是,絕對不是。感業寺不是憑著直覺、簡單的思索來斷定是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