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棺材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隻有一股子木材腐朽的味道撲麵而來,嗆得幾個距離近一點兒的幾個人一直在咳嗽。
“這是怎麼回事兒?”胡曼的父親有些難以置信,問徐盛道。
徐盛自從看到這個空棺材,臉色就陰沉的幾乎能滴下水來。對胡曼父親的詢問充耳不聞,隻是愣愣的看著棺材,一句話也不說。
周圍的氣氛在徐盛的黑臉之下,漸漸也靜默了下來,原先還是不是談論幾句的小年輕人現在也情不自禁地閉上嘴。徐盛突然狠狠地踢了棺材一腳,原本就已經腐朽了的棺材怎麼能經受住他這一腳。
棺材立馬被他踢了個破洞,徐盛狠狠道,“咱們走!”說完也不管身後的人如何,自己一個人就想要離開這裏。
胡曼的父親不幹了,昨天非要他找人的是徐盛,現在一句話也不解釋就要走的還是徐盛,他可以不追究徐盛的反複無常,可是這旁邊一大群人還在這裏等著話呢,徐盛怎麼可以就這樣把他們都丟下啊。
更何況這棺材什麼的都還露在外邊,萬一再有個什麼好歹,李靜再怪罪下來,他怎麼向村民們交代?
“徐道長,你就算不想告訴我們你開棺幹什麼,起碼也應該告訴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吧?”胡曼的父親說著指了指身後的棺材,問道,“這棺材怎麼辦?是放回墓地裏,還是……。”
話還未說完,徐盛停住腳步,回頭掃視了眾人一眼,冷笑著打斷他的話,“你們就等著死在這裏吧。”說完頭也不回,帶著小吳就匆匆離去。
眾人在後邊聽到他說這麼歹毒的話,都很生氣,罵罵咧咧的,想要追上去質問他,可是還沒等大家追上去,徐盛他們都不見了。
這次徐盛真的是被逼到現行了,看來這個空棺材對他的打擊挺大的,不然也不會如此失了分寸,在這樣的時刻下,還得罪了胡曼一家和村民們。雖然我不知道具體他生什麼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徐盛遇到大的麻煩了。
徐盛走後,眾人都質問起胡曼的父親,畢竟他們都是被胡曼的父親給喊到老墳地的,現在李靜的棺材被他們打開,讓他們開棺的人卻撒手不管,他們也不禁害怕起來。之前是因為看徐盛是個道士,想著能夠幫他們驅除那個女鬼,現在看來,他們是看錯了這個徐盛。
胡曼的父親伸手示意眾人不要再吵鬧了,安慰大家道,“大夥兒別慌,好在這個棺材裏什麼都沒有,咱們再把這個棺材給重新埋回去,應該沒什麼事兒。”
“這可是你喊我們過來的,出事兒了你可要負責。”
“就是,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們怎麼會來這晦氣的老墳地裏?”
“我要回家,你們誰想留在這裏埋,誰留,反正我是不會再在這裏待一分鍾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胡曼的父親眼見局麵有些難以控製,不禁麵露難色,大聲道,“現在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不齊心協力的話,有什麼事情還不是大家夥一塊兒扛?”
眾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有幾個說著就要往回走。胡曼和我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好半天才發應過來。
胡曼看父親被一群人圍攻,自己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急得連連跺腳,皺著眉頭問我道,“現在可怎麼辦?早知道我就早點兒給我父親手徐盛靠不住了。”
我也很著急,且不說徐盛扔給我們的這個爛攤子,就是眼前這個局麵都很難控製住的。但是不論怎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局麵繼續朝不好的一麵發展下去,不然對我們是很不利的。
我站在一處凸起的高地上,清了清嗓子,朝人群大聲喊道,“都別說了,聽我說。”
連續重複了好幾次,眾人才漸漸停止喧嘩,把目光投向我。
“我也是個道士,雖然剛剛入門,但好歹也是正派人士,可以幫你們來解決這件事情。”我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想要打斷我的話,我搶在他前麵道,“即使你們再不相信我,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不是嗎?”
“其實我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弱,不久前我還獨自把徐道長多年養育的一個小鬼給降服了。”
大家聽我這麼說,漸漸安靜了下來,我說道,“咱們等會兒趕緊把這具棺材再放回原地。好在這具棺材裏沒有屍體,咱們也不算是驚動了死者。把棺材放回去後,大家跟著我一起回村裏。”
我沒有忘記徐盛臨走時說過的話,但是我並未很在意他說的話。畢竟,我們並未對李靜的屍體有什麼實質上的不敬,更何況現在李靜已經恢複了清醒,最仇恨的也是當年給她設計的徐盛的先人。
徐盛現在繼承先人的意願,想要收獲李靜的力量,可惜現在是白飛飛得到這個便宜,白飛飛自然是會幫李靜來收拾這個徐盛的。既然現在這兩個最厲害的鬼怪都不會把我們這群人當成頭號敵人,那我們暫時還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