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歐陽蠻的話隻是讓他吃驚，那白靈鳳的話就是徹底摧毀了他的心裏防線，他沒想到，自己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詭計，竟然被一個丫頭輕易地識破了，好像在這個重量級別，自己輕易地被淘汰掉。
上官軒憋紅了眼，一把抓起田餘暉的衣領，“禽獸，你這個禽獸，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方棱張粵連忙用靈力製壓住了上官軒，他要是真在朝堂殺了人，那這件事就不那麼簡單了。
莫連夜冷冷的揮手。
“一命當用一命償，來人啊，拖下去。”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皇上。皇上，皇後娘娘——”
“皇上，謝皇上為我的夫人洗去冤屈！臣，感激不盡。”上官軒深深地跪拜了皇上，上官麟見此也跪拜皇上。
“愛卿不必多禮，之前是田餘暉陷害於你，害的夫人也含冤而去，所幸如今真相大白，田餘暉也被處死，上官軒，你可滿意？”
“臣不敢，臣感謝皇上洗去上官家的罪名和冤屈！謝皇上隆恩”’
“沒有什麼事情就退朝吧。”
大殿裏的人慢慢褪去，張粵方棱也扶著上官軒離開，歐陽蠻看了一眼白靈鳳也退去了，空空的大殿上，隻剩下莫連夜和白靈鳳兩人。
“清風，留下來，陪陪朕。”
白靈鳳苦澀的回頭，笑著看著皇上“陛下何出此言。我已經不是清風了。”
莫連夜坐在朝堂的台階上，望眼處是朝堂外寬敞的台階，台階下大好河山，萬裏長城。
“鳳兒。”
白靈鳳恍惚的回頭，正對上莫連夜精致的臉龐，絕美的弧線，讓人想要深陷其中。
“這些年，每天每夜我都在想你，嗬，你一定不相信吧。”莫連夜自嘲，又像是自言自語。
“生在帝王家，這對我來說是我一輩子的遺憾，那次大戰之後我以為我不會再見到你了。知道失去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你對我來說已經那麼重要。”莫連夜拍了拍手，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走過來，聲音細細的說，“皇上。”
“拿酒來。”
莫連夜走到白靈鳳身前，“從第一次在山下看見你，朕就知道我們還會再見，朕以為遲早能將你據為己有，卻不知道你仍然默默承受那麼多。你煉製出有丹暈的丹藥，大家還都以為是朕，那時朕就知道輸給你了。你那麼優秀，優秀到讓朕都有點自卑了。”莫連夜輕輕笑笑。“不過幸好，時光過去，我以為我再也不會再見到你，所幸現在，你就坐在朕的對麵，讓朕能夠看到你，聽到你，再也不是在夢裏，那麼虛無那麼模糊……。”莫連夜張開懷抱，“鳳兒，這一次，朕絕對不會再放你走。”
白靈鳳輕輕推開莫連夜，“皇上，我剛剛就說了，鳳兒已經不是清風了，你記憶裏的清風早就死了。況且，明明你坐擁一切。”
莫連夜連連搖頭。
“錦衣玉食，三宮六院，長生不老，這些都不是朕想要的，朕以為萬裏江山國泰民安是朕的追求，可是遇見你，與你重逢，朕就知道這一切榮華富貴都顯得微不足道。什麼九五之尊！什麼天之驕子！朕隻想和你在一起！你要江山，朕便許你江山。你若報仇，朕就斬盡你的仇人。”
莫連夜的聲音顫抖著，緊緊的抱緊白靈鳳，好像生怕百靈鳳會逃走一樣，玄色的衣服隨風飄動，冷風襲來，顯得如此落寞。
“朕隻求到頭來都沒有錯過你，鳳兒。”
白靈鳳輕輕閉上眼睛。聽著莫連夜的話，已經有些癡了。“皇上，你知道嗎？那場戰役，毀掉了我引以為豪的一切，在乎我的人被我最尊敬的人殺害，我最在乎的人因我而死，而我自己也被最敬愛的師父毀掉了一切。你說，清風還能是清風嗎？我還能是當年的我嗎？”
“鳳兒。”
白靈鳳用手指止住了莫連夜的唇，眼神逐漸聚焦，“皇上，這麼多年了，我終於成了百靈鳳，不再是清風！今生今世我白靈鳳隻為報仇。”
莫連夜輕擁著白靈鳳，漠然的眼裏重新燃起激情。
“你的仇，便是朕的仇。你的恨，朕同樣感同身受！鳳兒，隻要能讓鳳兒呆在朕身邊，朕什麼都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