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瀟並未在意周圍眾人的古怪目光,他一邊牽住馬頭,一邊不斷把自己的腳靠近菲菲的鼻前,看著菲菲一個又一個的噴嚏不斷打出。
“對了。你們讓馬場給我準備一盆洗腳水。記住。水溫正好五十度。”葉瀟此刻轉頭對著陳闊等人說道。
而聽到這話,其餘眾人更加不解,不過還是有著一名馬醫走了出去,幫葉瀟準備洗腳水。
看到有人去準備洗腳水後,葉瀟這才微微一笑,而後一邊熏著菲菲,讓它不斷打著噴嚏,一邊則看向威廉,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弧度:
“威廉先生,你作為西方的馬醫,不知道有沒有看過西醫呢?”
“嗯?”威廉一怔,心頭微微跳了跳,緊接著皺著眉頭問道:
“我看西醫幹什麼?”
“幹什麼?”葉瀟笑的更加詭異起來:
“正因為你不能幹什麼了,所以才問你有沒有看過西醫。若是我沒猜錯,你已經至少十年沒有那個了吧?”
葉瀟的話語讓其餘很多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的話語什麼意思。
但是當葉瀟的話語落到威廉的耳中之中,他的眼皮狂跳不停,似乎遇到了不敢相信的事情一般:
“你所說的十年沒有那個,是指什麼?”
威廉雙目緊緊看著葉瀟的麵色,試探性的問道。
葉瀟見到這個家夥還在裝糊塗,不由冷笑一聲:
“看你的年齡應該是四十歲左右。但是在你三十歲的時候,你的某些東西已經消耗一空。十年的時間,想必夜深人靜,很難熬吧。”
葉瀟的話語隱晦,但是落到威廉的耳中,仿若晴天霹靂,讓他頓時怔在當場。
沒錯。他是有隱疾,而且是難以啟齒的隱疾。
這十年之中,他曾經尋找過無數西醫,但是依舊毫無辦法。
原本他已經斷了心思,但是葉瀟是如何知道的?
威廉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內心的激動和震撼依舊無法掩飾: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有辦法嗎?”
威廉的聲音有些沙啞,而他的異樣落在陳闊等人的眼裏,則讓他們一陣疑惑詫異。
看著威廉似激動似震驚的神色,葉瀟隻是淡淡一笑,沒有繼續說話。
而這時,那名馬醫已經端著一盆洗腳水走了過來,放在葉瀟身前。
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合適,當下葉瀟便將自己的雙腳放進水盆之中,慢慢開始洗腳。
而看著這貨不緊不慢,悠閑自得的模樣,其他人的額頭盡數浮現一層黑線。
說好的治療,不是洗腳。你丫的鬧哪樣。
每一個人都一陣無語,他們更是發現,葉瀟洗腳洗的很慢,仿佛要將自己的腳皮都洗下一般。
就在眾人催促聲中,葉瀟依舊足足洗了二十分鍾的腳,讓馬醫加了三遍水。
“泡泡腳就是舒服。”葉瀟微微一笑,這才將腳掌從水盆之中拿了出來。
“小子,你特麼能不能快一點。我們都等你半個小時了,若是你不行,就趕緊去給老子當馬夫,少在這墨跡。”
陳闊早就心頭火氣,此刻對著葉瀟大聲喝道。
而葉瀟毫不理會,當下便將洗腳水徑直放到菲菲的麵前,嘴角微微一笑:
“真是便宜你這個小家夥了,喝了吧。喝了,你就沒事了。”
嘎。
葉瀟的一句話,把所有人雷得裏嫩外焦。
讓高貴血統馬喝他的洗腳水,尼瑪,要不要這麼搞笑啊。
要知道,像菲菲這樣的貴族血統的駿馬,每一絲草料和營養都是經過嚴格審核計算的,絕對的營養均衡,甚至比山珍海味還要名貴。
而這家夥竟然給如此高貴血統的駿馬喝洗腳水,這讓所有人都感覺太不靠譜了。
即便是安悅溪現在信心也開始動搖,甚至看著自己的菲菲被這魂淡如此虐待,一陣心疼。
聿聿!
菲菲不斷的搖晃著馬頭,嘶叫不斷,怎麼也不去喝這盆洗腳水。
然而,葉瀟卻不管不顧,當下一把抓住馬頭,狠狠的按進自己的洗腳盆內。
這一幕,讓陳闊等人一怔,緊接著一個個嘴角泛出戲虐,盡數看向安悅溪:
“悅溪,你看到了嗎?這家夥簡直就是虐待菲菲。難道他這樣,你還要讓他繼續胡作非為嗎?”
“是啊,悅溪。菲菲都要死了,這家夥還如此虐待菲菲,簡直太過討厭了。我們還是給菲菲安樂死吧。”
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勸說著安悅溪。
然而安悅溪毫不理會,她的雙目看著菲菲,一開始俏臉上的陰沉緩緩褪去,緊接著浮現一絲絲驚異,轉而是濃濃的狂喜,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看著安悅溪的麵色變幻,陳闊等人一愣,緊接著趕緊轉目看去。
隻是當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後,頓時怔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