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人家還覺得自己可帥了呢。”梁熙嗤笑著,正起眉學的有板有眼:“什麼我家境又好,人緣又好,朋友又多,又有才華。我是不想找對象!能看上你這又懶脾氣又不好家境不如我還笨的,那就是你的造化了,比你漂亮身材好的我又不是沒見過!錯過了我,你以後一定不會幸福的!”
虞昕聽得一展眼:“歪脖子看戲,瞧著誰都是斜的。不想找對象跟沒人要那可是兩回事!”
正著,錢媽推門進來,見裏麵圍坐著人,訕笑著把湯端了進來:“項先生記掛著你的傷,也讓我送了碗湯滋補滋補,剛煲好的。”
亦真夷然微笑:“是記掛著我無人問津,叫您過來寒磣我的吧,不好意思,又叫你們失望了。”
錢媽被嗆得噎住,心想:這姑娘看著知冷知熱的,一起話來怎麼含酸拈醋的。這項家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的。
虞昕笑了兩笑:“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好賴是你爸爸的一點心意,哪有做子女的跟父母計較的?”亦真笑著應了:“阿姨的是。”
“成了,您放下吧。”虞昕笑著給錢媽解圍:“當長輩的不跟孩子計較,我看著她喝,您回去忙吧。”錢媽笑著應了,輕手輕腳離開了。
錢媽一走,虞昕和梁熙又繼續起王佟來。亦真心裏納罕:這項舟心裏打的什麼主意?難不成是老了,也開始知冷知熱起來了?不可能,肯定是有目的的。
正想著,豆芽湊了上來,梁熙便轉而笑:“這次多虧了豆芽呢,平時看著膽,關鍵時刻還幫主人解了圍呢。那要不是豆芽那一爪子,亦真直接就被拽上車了。”
錢媽回到病房,項舟正靠在床上看報紙,問:“她怎麼?”
錢媽嗐一聲:“我瞧著那孩子麵熱心冷的,柏哥交給她,怕是她不願意。”
項舟唉了一聲:“也不能怨她恨我,那時候我眼裏隻有梔雨和以柔。真時候就被外公抱走了,後來上的也都是寄宿學校,錢又都是梔雨給她的,不在眼皮子底下。她又做了不少沒臉的事,時間長了,父女情分也就淡了。”
錢媽一聽,心裏便有了譜:“先生,您別怨我話不中聽。我看,這柏哥兒今兒步的就是真的後塵。”
項舟蹙額:“怎麼?”
“我就問問您一件,真上的是什麼學校?以柔上的又是什麼學校?上次您跟我偶然嘮了幾句,這孩子遺傳了她媽,有繪畫的賦,怎麼沒在這上頭造詣,卻學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市場營銷?或者像以柔一樣出國?”
“不是我花掰太太,柏哥兒在您眼皮子底下,她都能吞扣您給柏哥兒的錢,還半夜支著手電筒摸進房間折磨孩子。那真都不在您眼皮子底下,她外公一死,孩子依靠誰去?這中間做橋兒撥火的,孩子可不就恨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