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以柔哭哭啼啼跑回病房去,任梔雨從花園裏散完步回來,一見這光景,立馬火冒三丈:“哭哭哭!成就知道哀扯著嗓子鬼嚎!哭喪呢?問你又不吭聲,再哭給我滾死人堆裏哭去!”
項以柔別過臉,淚眼汪汪:“你倒是厲害!成隻會拿我的蹻,連個老媽子都拈惹不起!你要不是我媽,我是斷不能讓你的!”
任梔雨氣的嘴角直抖:“跑哪兒喝了猴尿!回來跟我橫鼻子豎眼睛了!橫豎見你媽好欺負,早把我氣死了你好自己做主了!”
項以柔抽噎著,啼啼切切哭個沒完:“也不用你這話來搶白我,我現在這個樣,都是被你調教出來的!你總有千般萬般的不滿,其實是對你自己不滿!把自卑架到我身上!一口一個我軟骨頭沒脊梁,還不是你自己凶蠻的不像個女人!”
任梔雨聽得直刷了自己一個耳刮子,項以柔又道:“也不用你在我跟前呼七喝八,有本事你去亦真哪兒給她打一頓啊!那個妖精,成裝的嬌嫋不勝,打起人來也是個潑婦變的!我是個沒腳蟹,你能在外頭爭口氣我也服你!”
任梔雨聽了,腦子裏砰訇一串混亂的響雷:“連那個賤人生的屁點子都打不過,沒用的廢物!”擼起袖子便衝衝而去。
項舟正和錢媽往回走,見這架勢,忙喝住:“你要幹什麼去!”
任梔雨喝:“做什麼去!你前妻生的賤人給咱家以柔打了!我不發威,當我是泡軟柿子嗎!”
錢媽忙掇過任梔雨的胳膊,項舟也陰沉著臉:“孩子間的打鬧,你甩個臉子上去做什麼!真養著病,還主動跑過去打人嗎?我看就是你這失心瘋挑唆的!趕緊給我回去!別丟人現眼了!”
任梔雨嗚呼一聲,直罵項舟是個沒良心的。項以柔也悔心追了出來,安慰著任梔雨,把她拉回去了。
翌日。
虞昕和梁熙大早就來了,還煲了湯,夜燼絕道聲謝,接過湯給亦真倒了碗,虞昕笑欣欣打量夜燼絕幾眼,笑不攏嘴:“這夥子長的可真精幹!”
“今你可有口服了。”梁熙抱著虞昕的肩膀:“我媽一大早起來,叫阿姨買了隻雞,就在廚房裏搗騰開了,都不讓我和我爸喝。”
“一打開味兒就散了。”虞昕笑著拍拍梁熙:“你要想喝,再拿一碗來。”
“不了不了。”梁熙跟亦真擠眉弄眼:“看在你負贍份上,我就都讓給你了。”
“你們聊,我出去轉會兒。”夜燼絕不習慣跟一屋女人呆著,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夜燼絕一走,梁熙慌的跟虞昕起昨的事,起項以柔,喜得拍手打腳:“我倆聯手把那妖精暴打了一頓!哭著跑出門的!”又自己在電話裏如何痛罵佑嘉,亦真聽得嘴角一抽。
“罵的好!”虞昕附掌:“年紀不學好,要是我是她媽,一生出來就給這畜生掐死!”母女倆一拍即合,又開始痛罵起了王佟。
虞昕要強,誰欺負了她的女兒,總是兩條岔氣直衝上頂門:“雖這找對象不用太在乎臉,但這疤疤癩癩,醜不自知還心術不正的就不能讓人原諒!一個癩蛤蟆還梳起辮兒裝大丫頭了,寒磣的牙還要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