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兒啊?”
“你呢?”夜燼絕拿起她的手看了看:“手沒傷著吧?傷著了以後還怎麼畫畫啊。”
亦真揚起手看了看,伸手抱上夜燼絕的腰:“你以後,會保護我的吧。”
他笑著摸摸她的頭發:“一定的,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也不敢有下次了。”亦真苦著臉長嗐了一聲:“倒黴死了,以後再碰上這閑事,我可不敢管了。”
(?˙ー˙?)
項舟靠在病床上,項以柔在一邊給項舟削蘋果。任梔雨蒼白著臉靠著窗站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推門聲驚破平靜,項以柔朝門的方向看了一眼:“你還有臉來?”
錢媽置若罔聞,牽著柏哥走進來,將保溫壺放在桌上,盛了一碗骨頭湯,端給項舟:“傷筋動骨一百,好在您這腿贍不重,但也得好好滋補。”
任梔雨斜斜的剔了錢媽一眼,冷笑:“叫花子還想起皇後娘娘了,枉費心機。”
錢媽全當沒聽見,招呼項以柔和任梔雨來喝,當然沒有回應。
項舟喝著湯,瞥了眼柏哥,吩咐錢媽:“掇條椅子過來,讓柏哥兒坐下喝兩口。”
錢媽拿了個凳子過來,項舟見柏哥兒不動,蹙額:“你怎麼不坐?”
錢媽忙走過來,拍拍柏哥兒,柏哥兒方才會意,坐在潦子上。錢媽有備而來,信手從口袋裏掏出診斷報告,放在項舟麵前:“先生別跟孩子生氣,醫生這孩子暫時性耳聾,吃點藥過段時間就好了。”
項舟一聽,撣了任梔雨一眼,問錢媽:“怎麼會暫時性耳聾呢?”
“是外杉致的。”錢媽幸災樂禍地挑了任梔雨一眼。任梔雨瞬間光了火,五內沸騰,卻又不好發作,隻得捺下了火氣。
虧的她昨兒三番五回嘈聒了半,的舌敝唇焦,好容易項舟有點動搖了,正想著終於給這遭老婆子趕出去了,沒想的這老太婆還真有兩把刷子。
任梔雨一見了錢媽,腦子裏就如開了個全堂水陸的道場,磬兒、鈸兒、鐃兒、鼓兒、鑼兒攪在一起齊鳴,逼得太陽穴嗡嗡直響。
“你過來。”任梔雨招呼項以柔上前:“張芸今該從拘留所出來了吧,你去把張芸接回來。”項以柔點頭應了。
項舟見柏哥兒把骨頭湯一滴不落的喝完了,讓錢媽再給他倒一碗,柏哥兒近幾日圓潤了些,隻那張臉瞧著還是訥訥的。
項舟看著柏哥兒喝湯,一麵在心裏怙惙著:那張芸素日在任梔雨跟前打狗顛兒,項以柔一味隻聽任梔雨的教唆。李嫂雖是個好性心善的,卻也是個悶葫蘆軟柿子,錢媽若不在家,柏哥兒可真沒一安寧日子了。遂打消了辭退錢媽的念頭。
項舟吩咐錢媽:“攙我去外頭曬曬太陽。”錢媽笑著應了,把東西拾掇好,叫上柏哥兒一齊去外頭的花園裏逛逛。方才進來的時候路過花園,老遠見樹叢花堆裏紮了兩個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