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和豆芽緊靠在一起,左手邊的房門緊閉。
須臾,豆芽半闔上眼呼嚕起來,亦真一掌刷在豆芽的屁股上,豆芽偏頭斜亦真一眼。
“都是你害的。”豆芽聽得耳朵一聳,一溜煙跑了。
蹭到門邊,輕輕砰幾下門:“少爺?你在裏邊嗎?”
無人應聲。
鬼影似的掩進門,一片黑,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她又鬼影似的溜上床,手搭在男人腰上,貓著腦袋蹭蹭,幾分鍾後他不耐煩地甩開她:“熱。”
“少爺吃飯了沒有呀。”
“沒。”
“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隨便。”
“想吃什麼呀。”
“你好吵。”
“就不能多幾個字嗎。”
“不能。”
“那我走了。”身才撐起,胳膊上立馬多了隻手:“你還真走?有沒有良心?”
嬉笑中兩個黑影疊在一起,她不上的快然,想騰出手勾劃他的臉,胳膊卻使不上力氣。“你這麼親不行。”他輕笑一聲,靈活地一卷身,整個人被罩在身下。舌尖攀著舌尖,吻的很輕。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亦真有些睜不開眼。
他挪開身,不經意道:“當然是臨時回來抽查了。”
亦真翻個白眼:“就因為我不在梁熙家住?至於嗎?”
夜燼絕起身:“雖然你也不是多值錢,可還是得栓緊了,萬一跟哪個男人跑了……”
“栓?”亦真詫異地別過頭:“我是狗嗎?”
“管你是什麼呢,反正得看緊了。”
“……”
一個人的餐不帶做了,亦真就近陪夜燼絕到樓下吃龍蝦,好了不吃,龍蝦一上桌就饞了。
夜燼絕歪著腦袋看她,很俏皮地笑了一下:“不然再叫一份?”
“不用。”想到回家還要吃粉圓,亦真搖頭。
夜燼絕叫了瓶啤酒,慢悠悠地剝蝦,手漂亮,剝的蝦也好看。幾隻龍蝦碼在碟裏,澆上湯料,往她麵前一推:“別端著了,知道你想吃。”
也就幾隻。亦真想了想,夾起筷子吃起來,吃一隻盤裏又多一隻,反應過來已吃了半份,肚皮都圓了。
“不能再吃了……”她靠在座椅上:“好了隻吃幾隻,你怎麼一直給我剝蝦,你吃不飽怎麼辦。”
他半抬起臉,挑視的角度,“得先讓媳婦兒吃爽啊。”笑時眼褶壓入睫羽,陰影沿著劍眉直抻到眉骨,十分英氣。
“別動。”她拿出手機:“這個角度好看。”
“我其他角度就不帥了?”他撣她一眼:“先好了,那個柿餅臉你自己養,我不管。你必須每給它洗澡,不許它進臥室,還不許讓它發出聲音。”
一個屍體的角色。亦真“哦”一聲。
“哦什麼哦,人話。”
“知道了!”
筷子一摔,“你什麼語氣啊。”
“知道了。”
為了避免一個人吃粉圓過於突兀,亦真回家先調了杯瑪格麗特,以前在酒吧兼職侍應生跟調酒師學過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