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會主動透露自己姓氏的。”亦真嗤笑。
“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頭呢。”夜燼絕滑滑喉嚨:“我查了給他轉賬的賬戶,戶頭在蘇黎世的一家銀行。”
亦真提了興致:“戶頭是誰?”
“不知道。不過我記得夜阡陌以前去過蘇黎世,在二零一六年六月十五號,隻呆了一天半。剛剛問了下調查進度,夜阡陌確實在蘇黎世辦過賬戶,以別人的身份辦的,至於那個人是誰,現在還沒查出來,所以賬戶信息暫時還對不上。”
亦真想起任梔雨那惱怒的表情:“書信不就在你們手上嗎?我手上可沒什麼書信!”
“難道書信在夜阡陌手上?”亦真尋思著:如果夜阡陌和任梔雨她們是一夥的,他不會說透露給那人“雇主是一位姓任的女士。”這樣的信息。
“所以?”
夜燼絕抱住亦真,以講故事一樣的口吻輕輕地說:“所以夜阡陌是從項以柔那兒偶然得知的書信,私下打探,在這對母女前把書信劫走了。竊聽電話的是項以柔和任梔雨,搶走書信的則是夜阡陌,不過這對母女並不知情。所以上鉤的是任梔雨和項以柔,而不是夜阡陌。”
“想必夜阡陌是今天才得到消息。搶走書信的最大嫌疑人是任梔雨和項以柔,隻要夜阡陌成功帶走項以柔,誰也不會把嫌疑落在他身上吧。因為除了他,和項以柔關係不錯,還對你有成見的秦美美嫌疑更大。”
雖然夜阡陌做足了措施,卻沒想到夜燼絕會對他去過蘇黎世有印象。事實上夜阡陌自己都快不記得了,他去過很多地方。
亦真詫異:“可是……夜阡陌搶書信做什麼?”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我知道,夜阡陌不會為了女人冒然行事,他不允許自己有軟肋。”夜燼絕輕笑:“從一開始,我就懷疑夜阡陌接近項以柔有別的目的。從澳洲回來後,我就一直遣人跟著他,他哪兒都沒去。”
“哪兒都沒去?你確定?”亦真不敢相信。
他“哧”地笑:“我的意思是,排除掉他把書信轉移到什麼地方的可能,這九天內他哪兒都沒去。”
“有沒有可能是交給別人做了?”亦真仍是懷疑。
“不會。”夜燼絕搖頭:“夜阡陌很聰明,他已經察覺到我找人看著他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不會急著把書信轉移,隻會藏起來。”
“會藏哪兒啊?”亦真眨眨眼睛:“家裏?”夜燼絕很少回家,短期內,把書信藏在家裏是最保險的。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匣子嗎?”夜燼絕問。
亦真想起來了,以前夜燼絕跟自己講過,夜景權的書房裏擺了一個描龍紋的匣子,出自享譽國際的雕刻大師之手。匣子是用艾德曼合金材質製成的,異常堅固,盒子上還設有錯綜複雜的密碼盤。
夜景權寶貝的不行,誰都不讓碰。樂於挑戰權威的夜燼絕自然不會罷休,小小年紀便盯上了那個匣子。為了打開匣子,他甚至背著夜景權,用自製的十個網球小炸彈偷偷地炸,不但沒炸開,還討了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