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夜阡陌把書信藏在那個匣子裏了?”亦真抬頭:“他知道密碼嗎?”
“夜阡陌跟我爸住一塊,總有機會接觸到匣子的,我猜他早就把密碼破譯出來了。”夜燼絕拍拍亦真的背:“不過一周前我爸回了歐洲總部,匣子被鎖在銀行的保險櫃裏,夜阡陌暫時打不開那個匣子,得等到我爸回國。”
“你爸什麼時候回國?”
夜燼絕搖頭:“事務繁多,搞不好會拖到月底,不過生日肯定是要回來的。”
翌日。
亦真早上醒來,夜燼絕還沒醒。一道陽光乘入窗隙,覆在眼瞼上,是濾鏡裏的反差色。
今天要去接豆芽和它的小朋友。亦真給梁熙發了微信,在床上賴了五分鍾,正悄悄起身,一隻臂忽而卷上來,於是又被撈了回去。
“仔仔偷偷幹啥去?”腿壓上來,他翁翁地發聲,長胳膊長腿藤蘿似地纏了上來。
“想讓你多睡會兒。”亦真一臉艱難地扭了扭身:“熱。”
“乖,再睡會兒。”下巴貼上來,胡茬貼在她臉上蹭了蹭,又癢又疼。
“你該刮胡子了。”她輕輕推開他的臉。
“你好吵。”他再度靠上來,似撲在一塊柔軟的麵包上,鼻尖凝熱。
“少爺。”她尷尬的下挪了挪視線,腿上似牽扯著一根線頭,帶著那麼點一觸即發的感覺。
她想推開他,微微的蹭觸感令人想起裏的“獅子老虎撣蒼蠅的尾巴”。臉色飛紅,心髒“突突”地跳。
鞭打般輕輕撩撥著。她愈發連大氣也不敢出。他悶悶哼了兩聲,倏地睜眼,“臥槽”一聲,也是臉上一紅,鬆開她就背過了身。
亦真忙把臉埋在被子裏,咬著嘴不笑出聲,他慌裏慌張回了句:“對不起啊。”
“早上想吃什麼呀。”
“額,你看吧。”
亦真站在廚房想了半天,總有點心不在焉。夜燼絕慢悠悠地飄了進來:“還沒開始啊?慢死了。”
亦真乜他一眼:“刷你的牙吧,餓不死你。”她笑著打了他一下,飛快煎了兩個三明治,煮了兩杯咖啡,趕在飯點上了桌。
“少爺啊。”她笑臉如花的,凝笑的目光沐在陽光裏,他坐在對麵,驚詫著恍惚著。
“嗯?”
“沒事。”亦真飛快低頭:“就是想叫叫你。”
夜燼絕覺得不對,乜著亦真:“你丫不是又想玩忽職守吧。不準。”
公司。
亦真看著擺在辦公桌邊的旺仔牛奶,心上扒著的小蟲擰了一擰。
“喲,仔仔想喝啦?”長長的睫毛蝴蝶振翅般抖了抖,夜燼絕孜孜看著亦真:“今天早上發現少了一瓶,是不是你偷偷喝了?”
亦真悄悄別過臉,沒說話。
cj潮流人偶的試樣品出來了,亦真跟著夜燼絕去看。他從一個巧克力色的盒子裏揀出兩個,亦真愣怔地接過,一個小男孩兒一個小女孩兒,頭和身子一樣大。
手上的這個臉兒圓潤了很多,鬢若刀裁,鼻若懸膽,劍眉微凜,似嗔似笑又視而有情,眉目間的神韻可謂入木三分。
他嘻嘻把兩個小人兒臉對臉貼在一起,思了思:“以後要生就生倆,一男一女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