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亦真淺笑:“我一會兒回。”
“你把地址發我,我去接你,別再被閃龜給搶了。”
“好。”
“丫頭。”
“嗯?”
“我想你了。”他極輕極輕地說。
亦真和張鳳年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做了紅燒刀魚,肉沫豆腐,番茄玉米丁,和醬燒茄子。
袁影是卡著飯點進門的,身後還跟著個圓頭虎腦的男人,鱷魚一樣的眼睛鎖在眼縫裏溜了溜。袁影扯出笑:“我媽昨天才見你,這麼快就來了。”
“這是天寶,小影子的男朋友。”張鳳華說,袁影厭煩地別過頭。
人靠衣裝,袁影現在其實很好看。倒是天寶灰撲撲地杵在後邊,像個小老頭。
亦真簡單陳述了此行的目的,袁影隻是象征性地笑:“價錢怎麼算?”
“有活接就不錯了,小姐的身子丫頭的命。”張鳳年打著針黹嗤笑,天寶低頭刷著碗,不言。
“趕緊和天寶把婚事辦了吧,天寶也三十的人了。”
“出去說。”袁影拉住亦真的手。亦真能理解她的不自在,哪有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甘心嫁給三十歲的人的?何況天寶這種幹薑癟棗看不出年紀的,說他四十亦真都信。
“有什麼活我能做的,拜托都介紹給我。”袁影拉著亦真的手:“張鳳年抱定我不會有出息,非要我嫁給天寶。”
“那你好好跟她說說。”
“她說了,除非我把錢都還給她。”
“為什麼她非要你嫁給天寶?”
袁影的表情恨恨的:“還不是以前伺候人伺候慣了,想被人伺候著。”
下午夜燼絕接亦真回公司,亦真搬了凳子坐在窗台前,畫那株含羞草,一罐飲料遞過來,她下意識偏頭去喝,發現是旺仔牛奶。
“好喝嗎仔仔?”他在一邊擠眉弄眼。
亦真乜他一眼,繼續畫那株草。
“一盆草有什麼好畫的,也沒見你畫過我。”
“這不是你最寵愛的二房嗎?平時你和它玩兒的時候也沒想起過我。”
他笑,把頭支在她肩上:“那我以後少寵愛它一點兒。”
亦真冷哼:“無妨。少爺您就盡情地寵愛您的二房吧,反正它死的比我早。”
夜燼絕折回辦公桌上看文件,亦真繼續畫草,忽然一個紙飛機戳中她的後腦勺。打開,是一隻懸吊著的,四肢被拉長的龜。
“這啥啊?”亦真瞅了眼辦公室。
“你啊。”他挑眉。
手一抖,“刺剌”一聲,小草畫殘了。
他來了興致,回家後揪住亦真:“仔仔來畫我吧。”
“太麻煩了,改天吧。”
“那我畫你也行。”夜燼絕說地漫不經心,亦真聽得嘴角一抽,想到他把自己畫成那副龜樣,趕緊乖乖取了畫架。
“等等等等等!”亦真喝住他:“你幹嘛呢?”
“脫衣服呀。”
“你脫衣服幹嘛?”
他慢悠悠脫了上衣,“一點都不專業,jack畫rose不就是裸著的嗎。”
“你不用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