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換件衣服總行吧。”他挑眉,慢悠悠晃到她麵前,亦真挪開眼。
“看我。”才錯眼的功夫,他已定定站在了麵前。
亦真笑:“快去換衣服吧你!”
他彎腰抱起她,親了幾親,“能不能主動點?不仰頭就算了,跟隻龜似的,還把脖子往裏一縮,親一次老費事了。”
“你可以不親啊。”
“那不成。”
他放下她,吹著口哨換了衣服出來,才靠在沙發上十分鍾,便不耐煩了:“你畫好了沒?”
亦真眼也不眨:“沒。”
須臾。
“仔仔好了沒呀。”
“不許說話。”
又過會兒。
“我困了。”
“困了也不許睡。”
他起身,整個人都不耐煩了:“不畫了,本少爺要睡覺了。”
臥室門“砰”地合上,亦真看著畫到一半的畫,恨不得捶死他。
翌日。
“大周六的還出門呀。”夜燼絕啜著咖啡:“見雷震子去啊。”
亦真撲哧一笑:“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現在她的臉已經相對自然了。”
“她的事你別管了,母女倆都不是好東西。”他說的莫不經心。
亦真昨天也大致摸清了首尾:天寶就是個負責輸出的備胎。林鳳年則把錢都押在了袁影身上,賭一個未來。現在希望落空,既釣不到金龜婿,那就如袁影所說的那樣,找個人伺候著。
可昨天都和傅媛媛說好了帶人去看看,亦真在玄關穿鞋子,夜燼絕放下咖啡:“我陪你去。”
亦真聽得一愣:“你一個男人不尬啊。”
“雷震子把你帶壞了怎麼辦。”他伸伸懶腰:“這種女人我見多了,混好了就是圈兒裏的淫媒,混不下人樣就是公交車。”
亦真和袁影約好了碰麵地點,看到夜燼絕,袁影眼前一亮:“這是你男朋友啊,可真帥啊。”說著伸出手。
“雷震子你好。”他視若弗見。袁影沒大聽清楚,隻當自己聽錯了。亦真忍住沒笑出聲。
袁影心情很好,重提起從前小時候的事,情份多少也是有的,不過亦真知道袁影是想靠著這點昔日情份分點好,故笑而不語。夜燼絕一路開著車,無話。
傅媛媛對袁影不是很滿意,“長的還行,但不是我要的那種感覺。”
“你想要什麼感覺的?”亦真思了思:“畫個妝,改頭換麵一下再看看吧。”
“我想詮釋出旗袍下女人的風韻。”傅媛媛指指裏間:“服裝在裏邊,定完妝看看吧。”
乘著袁影化妝的功夫,亦真打量起這臨風小院。鬱鬱蔥蔥的草色自木柵欄裏攀衍而出,一徜清水流出竹管,彙入載著花瓣的水渠裏,茅草屋子,潺潺的,像是住在溪邊。
傅媛媛跟亦真擠眉弄眼:“你家少爺不錯啊。”喜得她眉開眼笑。
夜燼絕坐不住了:“走吧。”
“別急著走。”傅媛媛撐在白石圓桌上,手邊的紫砂壺裏沏著上好的龍井茶,釅釅給兩人倒上兩盞,對亦真說:“我覺著你比她合適,她不行你上。”
“我?”亦真一怔,擺手:“我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