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有一股天生自帶的貴氣,精致的眉眼中流轉的漠然很是眼熟,讓安月白僅看一眼就有些呆。

因為這份漠然的氣質太過熟悉了,就跟自己身邊的人一模一樣。

越銘在來之前,眼中還有幾分暖意,可這幾分暖意,卻在看見落晚身邊坐著的華服貴婦時瞬間冷卻,幽深的瞳眸中滿是冷意。

“呀,你們來啦,快,過來坐。”落晚看見走來的越銘與安月白,很是熱情地上前玩著安月白的手,不動聲色地帶著安月白來到自己手邊坐下,“上一次就叫越銘帶你過來了,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呀。”

安月白眼角餘光瞥見越銘沒有動,而是站在原地,目光微冷地看著那名貴婦,她再傻也能猜出這人的應該就是越銘的母親了。

在來之前,她並不知道越母也會在,如今來了一個猝不及防,讓她越發緊張了,簡直整個人都有些懵逼。

落晚定然是提前預料到這種情況的,於是她給越柯使了個眼色,一邊拉著安月白的手,笑眯眯地看向旁邊的貴婦介紹道:“這位是越銘的母親,你叫她伯母就好。”

安月白連忙跟對方問好:“越伯母好。”

同時越柯朝越銘斜眼看去,吊兒郎當地說:“還在那站著幹嘛?”

越銘撇了他一眼,像是無聲再問為什麼母親會在這,越柯直接撇開對視,裝作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一旁的越言和越寒在越銘看過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無辜,仿佛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越銘心中暗罵,這一家子狐狸,這次算是坑了。

他來到安月白身邊坐下,目光卻沒有再看一眼越母。

越母眉頭微蹙,眼中有不悅之色一閃而過。

安月白一直觀察著對方,看見這抹不悅心中暗道糟糕,想來今天仿佛是要遭遇一場修羅場了。

“最近那部《九天》我跟菖衣可是都很喜歡,每天晚上都在追直播呢。”落晚輕拍著安月白的手背,笑眯眯地說著。

安月白不知道菖衣是誰,但是自然是要點頭表示乖順謙虛的。

“菖衣你看,你兒媳婦是不是比電視上更漂亮?”說著卻見落晚歪頭看向身邊的越母問道。

安月白心中滿是震驚,什麼?未來婆婆竟然也在追她的電視劇嗎?

她被落晚說的都不敢抬頭去看越母的表情,就怕看見對方眼中的嫌棄或者挑剔,若是不滿意的話,那她會怕自己玻璃心。

但是好奇心又驅使著她去看看。

在這樣的糾結之中,安月白小心翼翼地抬眼偷偷去看越母的反應,便見到對方帶著似乎天生便有的傲然與冷漠淡聲說道:“還不錯。”

還不錯。

這三個字卻讓安月白心中鬆了口氣。

她乖巧地看向越母說:“謝謝。”

越母看了她一眼,隻是很平淡的一眼,其中帶著些許打量與探究,讓安月白緊張的要死。

這樣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太久。

越柯瞪著越銘說:“有沒有點禮貌,不打聲招呼?”

恐怕全天下也隻有越柯敢這麼跟越銘說話了,安月白心中對此很是佩服。

越銘這才朝越母看去,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您怎麼來了。”

越母冷笑一聲,話裏有些嘲諷地說:“你麵子大,怎麼都請不來,隻好我自己過來了。”

“你來這裏跟我有什麼關係。”越銘一臉漠然地說道。

越母頓時冷了臉,瞪著越銘,越柯及時開口道:“怎麼說話呢?”

越銘不語。

落晚不以為意,仿佛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場景,於是說:“得,有你們這群糟心的男人在實在是破壞心情,走,我們幾個女人單獨去聊聊。”說著便拉起安月白起身,準備離開。

越銘朝安月白看去,微微皺眉,安月白看出他心情不好,悄悄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用擔心自己。

越母撇了眼這兩人之間的互動,沒有開口,冷著臉跟著落晚走了。

等這三人走遠後,越柯才抱怨道:“聽見沒,你們幾個糟心的家夥。”

越寒一臉無辜地說:“我還是少年,不算男人。”

越言聳了聳肩,“按理說那句話中還包括爹地你。”

越柯瞪向越銘說:“跟你媽鬧什麼小脾氣呢,多大人了。”

越銘冷笑一聲,“跟你兒子侄子吃什麼醋,多大人了?”

越言與越寒聽後偷笑,他們兄弟幾個,敢這樣懟越柯的也隻有越銘一個了,越柯頓時黑了臉,瞪著越銘開始教育起來。

雖然越銘在應付著越柯,但是視線還是不時朝小道那邊的幾人看去,顯然還是擔心安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