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壓著火氣,“是,你沒錯,但是你既然到了警局,你的態度是不是該轉變一下。”
“麵對警察還那麼橫?你到底怎麼想的?”
“難不成你真想進去待幾?你也老大不了,做事就不能有些分寸?”
若是平時,喬艾芸是斷不敢和嚴望川這麼話的,那種畏懼是從就養成的,今也是被逼急了,鬼知道她去派出所的路上多忐忑,生怕把事情鬧大。
“宋敬仁正和你打離婚官司,他不會想這時候與我公開翻臉,給自己正麵樹敵。”
嚴望川若是這點都算不準,也不敢出手。
“我就沒見過到了警局,還想橫著走的人。”
“我平時做事很有分寸,這點你不用擔心。”嚴望川語氣認真。
喬艾芸輕哂,“分寸?你有這東西?下手一次比一次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經常和人打架。”
“不是。”
“還不是?”喬艾芸輕哂,
“我這輩子就和人動過兩次手。”嚴望川神色冷峻,聲音篤定。
喬艾芸本來還窩了一肚子火,被他這話得,徹底沒了脾氣。
這輩子唯一和人動手,全是因為自己。
她還能些什麼。
隻是眼眶澀澀,鼻尖酸痛,自己當年若是和他能這般坐下會兒話,可能兩人關係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吧。
喬艾芸餘光忽然看到他指關節都是挫傷,“你受傷了?”
“剛才力道沒控製住。”
“我去拿藥箱給你處理一下。”喬艾芸起身去翻找藥箱。
喬艾芸幫他指關節處的創麵,消毒,抹了些藥膏,貼上創口貼,“回去還得自己處理一下。”
嚴望川低頭看著她仔細幫自己處理傷口,他的手掌寬厚,很大,被她兩隻手托著,她指腹有些薄繭,手指其他地方卻很柔軟,冬塗了護手霜,有股淡淡的芍藥味。
他耳邊有些發熱,卻仍死死盯著她看。
她這算是在擔心自己?
“剛才既然到門口了,怎麼不敲門?”喬艾芸低頭收拾藥箱。
“你在生氣。”
不敢。
喬艾芸手指一頓,心底有些暖,淡淡應了一聲,沒話。
他當年……
總是盯著自己看,卻很少和自己話,難道是不敢?
這世上怎麼還有這麼悶騷的人。
這都四五十歲的人了,喬艾芸都不知該怎麼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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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望川留在這裏吃了晚飯,他的話仍舊不多,不過喬艾芸給他夾了點菜,宋風晚分明注意到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把年紀還如此純情,有種莫名的反差萌感。
平時裝得那麼橫,在母親麵前,也就是外強中幹罷了。
喬艾芸把車鑰匙遞給他,“你的車子還在雲城大學門口,你抽空去開一下吧。”
“嗯。”嚴望川點頭,接了鑰匙,還是一副冰塊臉。
等他出了區,助理的車子早就在等著了。
創口貼味兒大,助理一打眼就注意到他手上的異樣。
“嚴總,您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嚴望川低頭看了看手指,忽然想到喬艾芸反複給他擦藥的情形。
忽然笑了……
助理差點被嚇瘋了。
媽的,他跟了嚴望川六年多,還沒見他這麼笑過。
大晚上活見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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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師兄,就是那種雖然霸道強勢,感情卻有些遲鈍、純情的悶騷【老】男人。
還特別死心眼【捂臉】
這樣的師兄還有人喜歡嗎?哈哈
嚴師兄:我做的沒錯。
喬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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