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洋,人海戰術對我是沒用的,我倆還是幹脆點,切磋一下,之後再說餘家祖廟的事。”李響直呼其名。
李響這話正中餘洋下懷,他眼睛一瞪,不由分說一拳就向李響麵門打去。
李響身形一矮,很輕鬆地就躲過餘洋的一拳。
餘洋隻覺自己眼前一花,李響整個人就在他麵前消失了,緊接著後背一股劇痛傳來,餘洋一個狗吃屎向前撲了上去。
原本站在他身前的村民下意識地紛紛往後退,結果就是餘洋撲倒在地,摔得個灰頭土臉,這一幕把一眾村民都驚呆了,再沒有人想去抓李響。
若說餘洋的風水本事,肯定是不及他大哥餘四海的,但說起餘洋的拳腳功夫,絕對是十裏八鄉都出了名的,很多人甚至不遠萬裏都要來找餘洋拜師。
正因為如此,所以餘洋被李響一腳踹翻在地才會出現這種震懾的局麵。
就一個回合,餘洋就被一個年輕人一腳踹倒,若不是親眼所見,說出來恐怕都沒人信。
餘洋陰沉著臉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詭異。
萬科長低聲道:“不是說來解決風水問題嘛,現在看來怎麼好像是專程來打架的?”
元景龍看出了些門道,低聲回道:“我看李響是故意的,他想把事情鬧大,最好就是餘家村的人盡人皆知。”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萬科長還是看不太明白。
陸明接話道:“還不就是為了拆餘家祖廟。”
“不能吧。”萬科長有些不敢相信,“也不知那餘四海想了什麼辦法,現在的餘家祖廟已經是文物保護單位,莫說縣級城建處,就算是省級基本上也拆不掉。”
其實陸明也不知道李響有什麼辦法,隻是淡然笑道:“萬科長,靜觀其變,李響的手段別人是無法揣度的。”
餘洋冷冷的看著李響,雙拳緊握,他心中實在是憤怒到了極點,奈何心知根本不是李響的對手,如果再打下去,絕對隻會是顏麵掃地。
所以餘洋尋思著要不要打電話叫大哥來,恐怕隻有大哥才能鎮得住這裏的場麵。
“今天是什麼日子,這麼熱鬧?”一個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很有穿透力。
眾人紛紛轉頭向院門外看去,然後自動的左右分開讓出一條路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餘洋的大哥,也就是十裏八村響當當的餘四海。
餘四海身材中等,不胖也不瘦,麵白無須,頭上一半是沒有頭發的,整個人看上去根本不像風水師,反倒是像個精明的商人。
餘四海目光先是掃視全場,最後落在餘洋身邊的李響身上,走到李響身前站定,臉上依舊保持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我聽說有人要拆餘家祖廟?”
他這話雖然沒有指向,但明顯是在問李響。
“是我說的。”李響直視著他,怡然不懼。
聽見這話,餘四海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這種心平氣和的姿態和餘洋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他再問:“給我一個拆餘家祖廟的理由。”
“餘家祖廟不僅影響到了下遊一些村子的風水,而且也對餘家村自身的風水造成了不利影響,長此以往積重難返,最終倒黴的也是餘家村的人。”李響說得頭頭是道,十分有把握的樣子。
李響的這句話有些惹惱了圍觀的餘家村村民,什麼叫祖廟風水不好,什麼叫祖廟風水影響了其他村子,還有最終倒黴的是餘家村人,實在是不中聽。
有在村中威信極高的餘四海在這裏,村民們也不敢太過放肆,隻能是低聲交談著,同時看向李響的目光多有不善。
餘四海聽見李響這話,目中的光芒則是閃爍了一下,因為他心裏很清楚,李響所說的是實情。
當初自己設計建造那個祖廟,確實是出於私心,當然也有想過事後彌補,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現根本無法彌補,隻能是盡量的將風水之害排遣於其他村子中。
之所以要建造那個祖廟,源於餘家村地下的支係龍脈消亡,沒有了支係龍脈的潤養,餘家村的氣運隻會越來越差,用不了多久,餘家村首富村的地位就會不保。
這種情況不同於那些沒有支係龍脈潤養的村子,凡事有利就有弊,對於支係龍脈來說也是如此。
打個比方,支係龍脈就像是能讓人產生依賴的精神性藥物,一旦停止給藥,那麼就會出現戒斷反應,更大的痛苦也就隨之而來。
所以餘四海想了個辦法,將支係龍脈消亡後的氣運截住,手段就是利用祖廟作為陣眼布陣。當然,這個陣法是有天然缺陷的,這也是祖廟風水不好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