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茜那個像瘋子一樣的媽媽,根本都沒有能接近到張曉曉的身邊,就被裏奇安排好的那些菲爾斯家族的保鏢給擋在了外頭。
十來個身高體壯的黑人保鏢,就像是一堵堅固的城牆,牢牢地將張曉曉他們三個人都護在裏麵,一路送進了警察局裏。
閃光燈在人牆的縫隙裏,不停昭示著它們的存在感。
記者們一句我一句的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張曉曉自始至終地保持著沉默,一臉高貴冷豔,不屑於搭理這些狗仔的模樣。
直到進入警察局之後,張曉曉才拉著淩塵的袖子,有些不知所措:“大叔,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盡管張曉曉現在已經成長了許多,可她麵對的,一直都是比較單純的環境,哪怕有一些複雜的勾心鬥角,也大部分都被淩塵提前替她擋掉,剩下來到她麵前的,還有成天啟可以幫她保駕護航。
因此,這一次安茜意外死亡的事件,對於張曉曉來說,算是這麼多年裏最大的一個考驗了。
紐約市警察局的局長親自和這三個人見了麵,以他的身份地位來說,如今麵前的這三個人,足夠令他誠惶誠恐。
警察局長是個頭發有點兒地中海式禿頭的中年男人,名字叫做戴維。他先讓人給這三人分別上了一杯咖啡,隨後,苦笑著說道:“三位,真的很抱歉,在這個時候讓你們坐飛機趕回紐約來。”
裏奇連碰都不碰那杯咖啡,非常不客氣的對警察局長說道:“如果你真的抱歉,就應該處理好這件事之後,再來告訴我們。”
張曉曉看著眼前的這個裏奇,仿佛又見到了當年,她第一次跟著淩塵來紐約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囂張跋扈的少年。
不過,這位局長好像很吃裏奇這一套,先是連聲道歉,然後又說道:“老實說,我也不想在這個時間來局裏加班。但是,安茜的父母給了我一個不得不把你們叫過來的理由。他們帶來了安茜的遺書。”
“遺書?”
張曉曉驚訝的反問了一句:“怎麼可能會有遺書?”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安茜的一天的死亡,完全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就連安茜自己都不可能預料得到,而且她是被別人害死的,這樣的人需要什麼遺書呢?
戴維把一張裝在了塑料紙的證物保存袋裏的遺書放到桌麵上,既而開口:“我已經讓局裏的人加班鑒定過筆跡了,這確實就是安茜的遺書,你們先看一下吧。”
按道理來說,這個東西是不應該給張曉曉這樣目前嫌疑最大的人看的。
不過,以張曉曉目前的身份地位,警察局長也不敢不給她看。
張曉曉三人把那封遺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三個人臉色都變得越來越差。
原因無它,隻是因為安茜的這封遺書,寫了滿滿的一大張,但重點隻有一個,那就是如果她死了,一定是張曉曉害死了她。
淩塵的臉色陰鬱得仿佛是快要滴出水來的烏雲一般。他對戴維確認道:“你確定,這封遺書不是偽造的嗎?”
戴維滿頭是汗地點頭,下意識的撓了撓,他已經沒幾根頭發的地中海式禿的頭頂,“我非常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