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好的情況就是,淩國遠他們都不在這樣的話,那杜澤堂還是有挺大把握,能讓張曉曉見到淩塵的。
張曉曉安安靜靜地坐在醫院走廊的金屬排椅上,金屬特有的那種冰冷,隔著衣服都讓她能清楚的感覺到。
“曉曉,你怎麼在這裏?”
張曉曉抬起頭,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蘇澤。
這個在杜澤堂的口中,和顧晚,還有安清歡牽扯到一起,被懷疑給她下藥的人。
張曉曉眼裏的詫異和不知所措,被蘇澤精準地捕捉到。
他馬上就明白,應該是張曉曉知道了,在樹林裏發生的事情。
而且,還因為那件事對他產生了懷疑。
蘇澤回頭看了一眼某一個房門緊閉的病房,眼底閃過幽深的光。
他的頭轉回來,對張曉曉說道:“問你話呢,你怎麼在醫院,身體不舒服?”
張曉曉神色不太自然地搖了搖頭。
蘇澤這樣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態度,讓張曉曉不太知道該怎麼應對他。
張曉曉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對蘇澤直白地開口問道:“今天在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在呢?我吃的藥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蘇澤一聽他這一連串的為什麼,就笑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能再忍耐一會兒。”
他直接走過來,坐到了張曉曉的身邊:“如果我告訴你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被害者的角色,有人從我那兒偷偷拿走了藥,想要栽贓我,你信嗎?”
張曉曉看了蘇澤一眼,又低下頭去,小聲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顧晚嗎?”
蘇澤的視線再度看向看過的那個房門,緊閉的病房。
他嘴角動了動,之後直接對張曉曉說道:“對,是顧晚。”
張曉曉不甘心地對蘇澤問道:“你這樣說有證據嗎?顧晚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明明那麼喜歡你,卻還要陷害你。”
蘇澤那張俊美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混合著悲傷和自嘲的神色。
他苦笑著:“因為我睡了她。而且,是在喝醉酒後,把她當成你的前提下。”
張曉曉著實是被蘇澤的這句坦白給震驚了。
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之前顧晚徹夜不歸的事情。
再然後,種種被忽略的小細節,現在都被想了起來,而且都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就是從那天開始,顧晚對她的態度就不再像從前那麼熱絡。
張曉曉心裏泛起苦澀情緒。
原來所有的改變都是有理由的,都是有跡可循的,不過是因為她自己太傻,什麼都不注意。
張曉曉情緒低落地對蘇澤問道:“顧晚現在在哪裏?”
蘇澤回答:“我本來是想直接報警,但是顧晚好像很害怕這件事鬧到警察那裏。於是,她在去警察局的路上跳了車。”
張曉曉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跳車?她現在怎麼樣了?有受傷嗎?”
蘇澤對於她這種,現在還下意識地關心顧晚的狀況,也是無奈了。
他指了指,剛好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的那個房門。
“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