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侃侃而談。

陳澤言都聽傻了。

他很不想相信顧安安的話,可他的直覺告訴他,顧安安沒有說謊。

陳澤言自己都忍不住用力握了一下。

然後,他的手上,果真有了一層淡淡的油光。

陳澤言不由微微惱怒。

麵對著這麼昂貴的寶石,一般人都是小心翼翼,也不會想著用力去捏一捏。

所以,他也就沒有發現端倪。

其實這寶石雖然造假地很成功,他若是拿去給專業的人鑒定,還是很容易發現問題的。

但他處於對賣東西給他那人的信任,省去了這一步。

結果,就因為這個,他反而被顧安安給抓住了把柄。

“這種人造油脂,一旦染上,除非仔細洗掉,否則,會保留很長時間。嶽月要陷害我,她為了不被旁人看到,一定是緊緊握住項鏈。我相信,她的手上,肯定也沾染了油脂,而且,她應該還沒有時間去洗手。”

顧安安平靜地看向了嶽月:“現在,伸出你的手,給大家看看,就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碰過項鏈了。”

嶽月下意識地縮了縮手,臉上閃過一絲難以抑製的慌亂。

她剛剛自己確認過了。她的手上竟然真的有顧安安說的這種油脂。

她之前一心想著要把顧安安踩在腳下,心情激動之下,竟然根本沒有注意到手上的細節。

現在被顧安安指出來,她根本連處理的方法都沒有。

“我來看看。”嶽月還想躲,林局長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嶽月的手上,果然沾染了一些油脂。

“嶽月,看樣子,你接觸過這條項鏈啊。”林局長淡淡的說道。

“我……我……”嶽月有些慌。

“嶽月,沒想到,真正偷我項鏈的人是你,你還想用這個來汙蔑安安。”陳澤言一臉憤怒地說道。

“陳少……我……”嶽月徹底懵逼了。

但她也知道,她絕對不能供出陳澤言來。

畢竟,陳澤言是陳家的少爺。她若是把他扯進來,他未必有事,但自己,一定就完了。

“哼,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偷項鏈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你好好和安安道歉,安安這麼善良,肯定會原諒你的。”陳澤言大聲說道。

嶽月如夢初醒,趕快跑到顧安安麵前,哭著說道:“安安,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求求你了,原諒我吧。”

說著,她就要給顧安安跪下來。

顧安安卻敏捷地避了避。

嶽月楚楚可憐地看著她;“安安,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顧安安淡淡地說道:“我不認為,我有原諒你的必要。假如今天,我沒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偷盜價值五百萬的東西,我甚至可能要在牢裏呆幾十年!這一切,你輕飄飄一句道歉,就想要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