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傲不理解的事,他為何非要一個女人去賠罪?“他跟晏妃娘娘可有恩怨?”
司徒鉉頓時沉默下來,躍風開口解了圍,道:“晏妃娘娘傷了穆春燁,如今,他隻剩一隻眼睛,因而才……”
“我們不交人又如何?即便開打,也不懼他們歧國的二十萬兵馬!”司徒陌葶見眾人閉口不言,一時氣不過,立馬大聲說道。
是,他們都不怕,但司徒鉉想的是,穆春燁此人必須出去,否則讓他回到歧國坐穩勢力,一定是養虎為患。
且穆春燁在潁都城裏也牽扯甚廣,朝廷裏,不少他的人不停地挑事,引起其餘兩黨爭鬥不休。而他還控製著潁都城的不少生意,好在司徒鉉已經找趙輕水給他的人施壓,否則等他們完全的在潁都城了製造混亂,隻怕這個陳國早就毀了。
幾人相談不歡,直至夜深,司徒鉉回了住處,就有人隨後找了上去。
後兩日的午後,雲城這邊出了一隊精銳的士兵,全程戰戰兢兢的將一輛馬送進歧國境內的齊城。
臨走前,統領隻道:“我們王爺說了,隻要歧國退兵,他願意把人送過來。安樂侯若是三天之內要是還不撤兵,可就別怪我們陳國的鐵蹄無眼!告辭!”
“請便!”
安樂侯的人隨後見馬車送進了安樂侯府,而穆春燁得知司徒鉉把人送來,還不敢相信。
他問楚一道:“真的送來了?”
揭下左眼上麵的眼罩,他禁不住摸了把凹凸不平的眼窩,一時間哭笑不得。
“司徒鉉怎麼可能把她送來?”他暗自嘀咕著,“真的送來了?”
隨後,穆春燁當即安排隨行的士兵撤回各地駐守,處理得差不多了,才返回安樂侯府。
楚一看著陰晴不定的穆春燁,也不知該不該提醒他,司徒鉉這麼輕易的把人送來,必得小心對待,以防有詐。
但穆春燁始終未發一言,隻把胸口的紅色小瓶緊緊捏在手心,步履輕快的朝廳內而去。
掀開外麵的簾子,穆春燁抬了抬手,示意楚一在外麵候著。
當他立在門口怔怔的看著身穿黑鬥篷的女子,手不自覺的再次握緊紅色小瓶。雖然不敢相信,但眼前的人那抹纖細的身影,的確跟她的身形極其相似。
為謹慎起見,他遠遠地站在門口,說道:“轉過身來。”
對麵的女子聞言,悄然挪動身子,側出半張臉來,忽而朝著穆春燁淡淡的掃了眼,就急忙側身轉回去了。
“你轉過來看著我。”
“你是要我來謝罪,不是來盯著我看的,不是嗎?”她略有些酸澀的聲音響起。
“看看我的眼睛!”他突然幾步上前,站在她身後冷聲質問:“你就這麼狠的心?”
她始終沉默不語,也不曾回身看過他一眼,隻像冰塊一樣矗立著不動彈。
“你……”他看著手中的小瓶,回想起義父曾告訴過他,回了歧國拿到霍先生研製的解藥,興許能解了她的毒。
“義父已死,但你也要跟我回去。”他道,微微有些抖動的唇皮並不知該說什麼,隻把紅瓶子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