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蕭軍突然有亮出休戰的旗子,一歇又是三四日,直到後來探子來報,司徒鉉才知道那邊的事。
可那時,蕭策已經撂下軍中的職務,帶著鳳瓔從玉溪關消失了。
蕭軍一時間沒了統領,副將們都開始自亂陣腳,集會時吵得不可開交,待蕭國皇帝派來的新主帥還沒抵達玉溪關,就已經被陳國的軍隊集中火力給打得落花流水。
蕭軍二十萬人馬每兩日就被削減了一半,得到西京傳來的旨意,不得不休戰請和。
待玉溪關的事還沒完全料理趕緊,司徒鉉便放手交給了賀蘭昭去做,而他則帶了貼身的精銳騎兵趕往齊城。
與此同時,北境的五萬兵馬全部冒充了趙國的士兵,又給歧國的人布了個障眼法。
半個月後,司徒鉉等人風塵仆仆的趕往東邊的雲城,雲城正和歧國的齊城遙遙相望,已經應付了歧國軍隊發動的十幾場小戰役。
司徒鉉一到,孫天傲就告知他,“王爺,安樂侯指揮歧國的兵馬,但奇怪的是,他隻發動了十二場聲勢並不大的戰役,最長的時候打個一天就鳴金收兵。”
“傷亡如何?”
孫天傲道:“都不大。”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司徒陌葶也忍不住的好奇:“他究竟打算做什麼?”
半個時辰後,司徒鉉召集所有將領在一起議事,他說道:“如今蕭國失了統帥,潰不成軍,已經被咱們的人打得落花流水,蕭國皇帝已然下旨命他們的人退兵回朝。”
“如今趙國的援軍猶在,相信歧國皇帝識時務,也不敢再繼續糾纏!”
對於玉溪關的事,雲城這邊都收到了消息,那歧國的探子必然也把消息傳過去了。
當夜,司徒鉉讓躍風親送了封信去歧國齊城,將信交給穆春燁。
不料第二日上午躍風回來時,帶了個好消息,卻是哭喪著臉。
他道:“穆春燁答應退兵,他說,退兵可以,但必須……”
彼時,司徒鉉正陪著晏曉雨吃了早點,連日奔波,再加上水土不服,她已經有些輕微的上吐下瀉。
今晨起得晚些,還有點胃口吃些簡單的白粥和饅頭,不多時,司徒鉉把她安撫下來,又讓人給她準備了安神湯,喝過後就再次睡著了。
過後,司徒鉉召來孫天傲和司徒陌葶,讓躍風把話告知了幾人。
躍風道:“安樂侯答應退兵,但他要見一個人。”
“誰?”孫天傲性子急,當即追問。
躍風和司徒鉉麵麵相覷,沉聲說了出來。“要王爺把晏妃娘娘送過去謝罪。”
“什麼?”司徒陌葶大驚,隨後不斷質疑歧國的事,“他一個安樂侯,哪來的這麼大的權利決定要不要退兵的事?還想從咱們這裏要人?謝罪?謝什麼罪?”
幾人都察覺司徒陌葶過於激動,他遂漸漸地安靜下來。
躍風道:“我親自去齊城跟穆春燁交涉過,他如今受了百裏寒的指示,掌控著整個百裏家族的勢力。百裏家族在歧國雖不算是皇親國戚,但一直以來都不可小覷,又是崇尚武力,誰有能力打敗家族裏有威望有實力的人,就能成為百裏家的家主,統治百裏家族。”
司徒鉉便說:“其實,這二十年來,歧國的皇帝也要看百裏寒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