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地的狼藉,千紉雪笑眯眯道:“大娘,您隻管去做飯,這裏我來收拾就好了。您看我和牧川在您家住了這麼久,還白吃白喝的,我也忒不好意思的。”
“這可怎麼使得!看姑娘的樣子也不是該做這些的人,姑娘還是快些坐下吧。”
二牛娘麵上些許焦急,拉著千紉雪的手,就是不讓千紉雪做這些。見此,千紉雪無奈,好說歹說才讓二牛娘放心的去做飯,而她自己便在院子裏收拾殘骸。等到二牛回來後,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為了不讓二牛做傻事,二牛娘和千紉雪很是默契的都沒有提及。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十分的平淡,而元牧川說是去處理朱家的事情,可這一去便是五六天都沒有音信。
看著院中漸漸泛黃的樹葉,以及天上掛著的圓月,千紉雪止不住的歎氣,眼中寫滿了思念。
“唉,如此良辰美景,卻沒有美人相伴,真是可惜呀!”說著,坐在門檻上的千紉雪將手中的幹草一扔,頓時興趣缺缺的站起身來,很是無奈的看了一眼月亮,而後轉身回房間,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名叫鬱悶的氣息。
夜色漸濃,千紉雪緩緩進入夢鄉。
然而,總是有那麼一些人喜歡擾人清夢,就在千紉雪夢到自己和元牧川手拉手的遊山玩水的時候,屋頂忽然傳來一陣聲響,千紉雪瞬間睜開了雙眼,人也沒動,就那麼平躺著,直直的看著那屋頂。
瞳孔微動,千紉雪忽的掀開被子,穿好衣裳,銀針在手的同時還把長劍也拿在了手中。同時,千紉雪身形一閃,便是隱在了暗處,悄然的觀察起來。
十幾息過去,屋頂上的人似是不耐煩了,直接破屋而入!
被破開的地方恰恰是床的位置,破碎的瓦片悉數落在床上,若是千紉雪沒有一點察覺的話,怕是也會被這些瓦片給砸到。
與此同時,好幾道身影從屋頂的大洞落下,借著月光,千紉雪隻覺得這些身影很是僵硬,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
進入房間之後,那幾道身影也沒有到處查看,而是直接揚起手中的大刀,木然的一下一下的砍著,力道之大,沒兩下就把那木板床給砍得支離破碎。
五指夾著銀針,千紉雪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瞬間就將銀針發射了出去!出乎千紉雪意料的是,明明在寂靜的夜裏能夠聽到銀針的動靜,可是那幾個人就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一樣,直愣愣的站在那裏,任由銀針刺入他們的體內。
且,銀針入體之後,幾人沒有任何的變化,隻一陣笛聲響起,幾人才木然的轉過身,朝著千紉雪的方向看了過去。
下一刻隻見這笛聲忽的高昂起來,而後幾道身影便齊齊朝著千紉雪衝去,大刀淩冽,上麵還散著陣陣的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