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混混越跑越遠,一直到再也看不見二牛家的房子,幾人這才停下來。彼此看了一眼,見對方都是氣喘籲籲的,而大漢還沒有跟上來,結巴混混不由得有喜擔心。
“咱咱們就這……這樣跑……跑了,老大會……會……會不會打……打死我們?”
聽得這話,幾個混混對視一眼,正想說些什麼,那下體受傷的大漢竟是忽然追了上來,停在了幾個混混的身邊。一邊喘著氣,大漢一邊忽略著下體的疼痛,但那銀針是直接貫穿了的,不管大漢怎麼忽略都是不行的。
且,隨著大漢跑動的動作,那銀針紮得愈發的深,眼下即便是找人來取,怕也是取不出的。唯一的辦法便是直接切除,這才能夠斷了這難忍的痛苦。
當然,這一切大漢都還不知情。
“你們幾個龜兒子!老子喊你們揍那個死丫頭,你們卻給我跑了!老子現在痛得要死,還不快背我去找大夫?要是老子有點啥子問題,我要你們也不好過!”衝著幾個混混吼了一句,大漢臉色都開始發青了。
被這一吼,幾個混混都是嚇了一跳,不過迫於大漢平日的威嚴,沒有任何一個人反駁,乖乖的背著大漢往渝都城裏去。
“奶奶的死丫頭,等老子下次再見到你,不把你搞死才怪!”一路的顛簸讓大漢痛得快要暈厥過去,在躺在渝都城裏的醫館之內時,大漢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隻不過,他說再多,千紉雪也是無法知曉的。
另一邊的柳蔭村二牛家,在幾個混混跑了之後,二牛娘頓時癱坐在了地上,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而看著千紉雪方才出神入化的動作,二牛娘深深地被折服了,半點不敢再向昨天一樣自如的相處,眼中帶上了一抹敬意。
“大娘您坐在地上幹什麼,快些起來吧!”收好銀針,千紉雪又恢複了天真無害的模樣。隻是那無辜的笑容落在二牛娘的眼裏,卻突然變得森然起來,讓二牛娘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想著千紉雪才幫了自己,二牛娘連忙將自己的懼意收起,下一刻卻是直接跪在了千紉雪麵前,臉上的笑很是恭敬:“多謝姑娘的大恩大德,我真是……無以為報啊!”
見此,千紉雪隻覺得自己滿頭黑線。所以說她為什麼不喜歡管這些閑事兒,除了因為怕麻煩,還有就是不想看到現在這個場麵!明明就是芝麻大點的事兒,偏偏又跪又謝的,搞得她渾身不自在。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千紉雪笑著將二牛娘扶了起來,那表情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大娘,您都說些什麼呢!我這不過是幫您趕走了幾個雜皮混混罷了,您還救了我的命呢!這要是說起來,我不是更加無以為報嗎?”
聞言,二牛娘頓時不曉得該怎麼會話了,不過千紉雪的這個舉動也讓二牛娘心裏的不自在消散了一些,那股子敬意也慢慢的變成了親近和歡喜。
拍了拍千紉雪的手,二牛娘笑得溫和:“睡了這麼久想來你也餓了,你且等一會兒,我把這裏收拾了就去做飯啊!”如此說著,二牛娘立時就準備收拾,卻又被千紉雪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