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李秋慢慢的退後,後麵的兩個人卻步步逼上來,這前後形成夾攻之勢,蘇然勢必難以逃脫。
蘇然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他忽然感覺到了害怕,因為他正站在死亡的邊緣。”或許在片刻之前,這些人在他眼中還隻是個小角色,垃圾,但現現,卻成了催命的鬼魂。
事實上,人生本就是一本難以解讀的書,書裏的情節誰也無法意料到。
夾攻的範圍已越來越近,也就意味著死亡越來越近。
蘇然李秋背靠著背,各視一方。
李秋悄聲道:“怎麼辦?”
蘇然道:“拚了!了”字剛出口,他的拳頭已揮出,砸到了一個人,腳立馬又踹起,正踹在了那個剛才踢自己的那個人。蘇然麵向的是從鋪裏走來的四五個青年,但他喊拚了時,卻忽然轉身朝那個假交警攻擊,聲東擊西,能在情急之下想到,除了蘇然,還有誰?
可是他卻忽略了他所用的攻擊時間,他一腳踹完,剛要逃跑時,他背上已感覺一股寒氣掠過,正是一把水果刀輕輕的劃上了一條血痕。
李秋忽然抽出自己身上的一把小匕首,轉身向眾人一陣亂劃,眾人後退,李秋立馬叫道:“老大,你快走!”
蘇然忙道:“我怎麼能走?要走也一起走!”
李秋用力推開了他,然後又道:“快走啊!”
蘇然坐倒在地上,叫道:“你。”
李秋手上一陣亂劃,嘴裏又叫道:“快走啊!”聲音淒厲而渾厚。”
蘇然眼眶紅了,撒腿就跑,一直跑著。
他怎能不跑?兄弟可以為了他去死,難道就不能為了兄弟好好活著?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生離死別的滋味,雖然他時時刻刻在準備迎接著無可奈何的滋味,可是他不知道:“這種滋味並不是被誇張化的,得得確確是很難受,隻有經曆過的人的才能感受得到。”
這是一條小巷,寂寞的小巷。兩邊大多是廢棄的破瓦房屋,所以當蘇然走到這裏來的時候,他很快就後悔了。
假如有人在這怎麼辦?
如此狹窄的小巷,自己逃的了嗎?
心一想,人已轉身正要跑回去,卻已經來不及了。
有些時候,並不是我們愚蠢,而是我們的機會並不多。
蘇然的機會就不多,因為他剛轉過身去時,就看見了五個人。五個頭發顏色染得不一,發型卻一致的青年人,其中一個蘇然見過,就是剛剛在風華的黃發小子。他們手上都拿著西瓜刀,還有通心管,開山斧。
蘇然愕然道:“是你!”
黃發小子露出狡黠的微笑,道:“真是你爺爺我。”
蘇然又問道:“你們是飛龍堂的人?”
黃發小子哈哈大笑,道:“還出來混呢!”連飛龍堂五虎都不知道:“你該去找個狗洞鑽起來才是。”
一個藍色頭發的青年道:“老黃,跟他廢什麼話?把他砍了。”話剛說完,五個人已經一齊衝來。
蘇然仰天叫道:“我命休矣!”
正當一股絕望湧向心頭的時候,卻不知自己何時忽然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難道這就是死亡的滋味?難道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軀殼正在飄呀飄?
他睜開了眼睛,頓時間瞳孔放大了幾倍,因為他發現自己還活著,不禁還活著,而且自己還坐在車上,坐在軟墊墊的摩托車座上,正衝過小巷,駛向活力無限的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