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終於鬆了口氣,然後他才注意到開著車的人,隻見他頭戴著一頂頭盔,把腦袋遮得嚴嚴實實的,透過車鏡竟看不見他的麵容。可是蘇然卻感覺得到,他全身的肌肉十分發達,發達就好像是膨脹起來的一樣,盡管他穿著長袖長褲,依然可感覺得出。
蘇然問道:“朋友是誰?我們認識嗎?”
他依然開著車,一句話都沒有。
蘇然又問道:“朋友要帶我去哪裏?”
他依然開著車,不但一句話都沒有,而且身子似乎都沒有動,仿佛他生來的意義就是為了開車似的。
越過一條小橋,摩托車竟駛向了一座寂靜的小村子。
村子的房屋大多是蓋瓦,稍有一座小樓,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這人仿佛是開向夾在兩間蓋瓦的房屋的中間的小樓去的。
蘇然隱隱感覺到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好人,於是左右看了看,啊!旁邊正是草叢,蘇然果斷地跳了下去,就跳到了草叢裏,雖然受傷並不重,但是皮外傷還是難免的。
那個開著車的人轉過彎來時,蘇然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那條及狹窄的小巷裏,摩托車根本無法開的進,於是他卸下了車子,跟著跑了過去。
這是一間賭館,一間有著各式各樣賭法的賭場。
在這個落寞寂靜的村莊中,竟然能有這樣的賭場,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蘇然走進來的時候,盡管是帶著滿身傷痕進來的,也沒有去瞧他一眼。事實上,來這賭錢的人,早已是忘了爹媽的人,又怎會去注意別人?
蘇然掃過四周,很快就將目光定格在坐在一張21點桌子旁的一個人。見他四十多歲,長滿皺紋的臉上仍然可見神光異彩,顯然他昔日定是個大人物,隻是墮落到此地步,穿著一件也不知多久未洗的西裝,他的賭法似乎和別人有些不同,他的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在發牌人的手上的牌上,而對自己發的牌卻一眼也不瞧,仿佛已經知道自己的牌似的。
他現在又重新被發了兩張牌,他的手不動著,眼睛一直盯在發牌人的手上,然後說了一句話:“發牌!”深邃的眼眸,竟看不出他絲毫的用意。
蘇然已走了過來,他實在不知道這是個怎麼樣的人,所以他很有興趣。
隻聽坐在對麵的莊家道:“先生,你這麼不看牌呢?”你輸了一百三十二次,有一百二十而次是爆的。
那個人卻冷冷道:“發牌!”
莊家暗歎了口氣,向發牌人使了個眼色,然後道:“這次賭完我們不賭了。”
發牌人已經將牌發到那個人的桌上。
那個人忽然眼眸變得無比犀利,厲聲道:“為何不賭?”
莊家沒有回答。
那個人道:“隻要我手裏籌碼還在,我就是賭到牙齒掉光,那也是我的事!”
莊家沒有回答,不是不回答,隻是無言以對。
那個人這次動手了,隻見他將牌翻了過來,竟是三張K,顯然,他如果不補,那麼他贏得幾率幾乎很大。”
但是他為什麼要選擇輸呢?難道他喜歡輸?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喜歡輸的人?
在旁的人漸漸多了,他們也實在覺得這個人有趣極了,那些坐著的人本來也是在玩21點的,可是他們早已不賭了,因為他們也想看這個奇怪的人為什麼要這麼賭?難道他是在測試自己的運氣?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今天的運氣並不大好,因為他賭了一百三十三場,已經輸了一百二十三場。
第一百三十四場仍然一樣爆了。
蘇然忽然笑了,因為他已經猜到了這個人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