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一點才好呢,現在流行像我這樣的骨感美。”安北歌笑眯眯的開啟了自吹模式。
“去你的。”安媽媽笑罵道,隨後,又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說起來,我差點忘了問你。你那時候說手術費是一個好心人捐助的,那人你找到了嗎?”
安北歌一下子愣住了,還有這回事?
她想了想,仍舊想不起來,又不敢直接表露出來,隻能說:“暫……暫時還沒找著呢,一點線索也沒有。”
“不對啊。”安媽媽很是奇怪:“你這幾年是不是沒認真找?你今天不提這事,我差點就忘了。當年你不是說掌握了一點線索嗎?後來怎麼又沒有下文了?”
北歌的心登時沉了,臉色大變。
不論是所謂的線索,還是那位捐款的好心人,她都全無印象。甚至聽母親說了以後,也沒有產生任何的熟悉感。就好像是頭一回聽到這事一樣。
可母親不會說謊騙她,既然她說了,那就證明確有此事。但以自己的性格,沒理由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這種感覺就像是得了選擇性失憶症一樣。
很快,安北歌就壓下了心中的萬千思緒,幹笑:“那點線索後來不是斷了嗎?我知道你很想找到他,怕你會失望,所以一直沒告訴你。”
她的語速很慢,始終不敢和安媽媽對視,隻低頭看著水槽。
安媽媽失望的哦了一聲,將切好的水果端出去,嘴裏輕輕嘀咕:“人家給了我救命錢,和陳醫生一樣,是咱們家的恩人。可我卻連當麵和他說聲謝謝的機會也沒有,哎。”
坐在沙發上陪陸歌看電視的陸君炎,敏銳的捕捉到救命錢、恩人幾個字。
他猛然抬起頭,可隨即,又頂著一臉的不解,問:“媽,我好像聽到你說恩人了,什麼恩人?有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不用不用。”安媽媽不想麻煩他,把果盤往茶幾上一放,然後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回答他的問題。
這事她不認為有什麼好隱瞞的:“四年前,我得了白血病,當時我們家窮,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後來,北歌說她把這事發到了網上,有一個好心人看見了,匿名捐了一筆錢給我們,因為他這筆錢,我才能及時換骨髓,保住這條命。北歌剛剛跟我說起來了,我就覺得可惜那個恩人找不到了,沒辦法和他說聲謝謝。”
說完,安媽媽惆悵的歎了口氣。
“外婆,你得過白血病?”陸歌忽然插話。
“喲,我們陸歌還知道白血病呢?”安媽媽笑著打趣他。
“我已經四歲了,知道很多事。外婆,不許轉移話題,你快說,病治好了沒有?以後還會出現嗎?”經過北歌車禍這一出,陸歌對親人們的身體就格外上心,總是擔心他們會忽然生病。眼下聽到安媽媽的話,小臉上布滿了擔憂和焦急。
安媽媽的心都快化了,忍不住揉了揉陸歌的腦袋:“外婆已經徹底好了,以後也不會再發病。”
“真的?”陸歌半信半疑。
“你看外婆我像得了病的人嗎?”安媽媽笑吟吟的問道。
陸歌認真的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搖頭:“不像。”
知道外婆沒有撒謊,懸高的心也重新落回了胸腔。
“媽,這事是北歌剛在廚房裏和你說的?”陸君炎打斷了一大一小之間溫馨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