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驚愕(1 / 2)

安北歌一愣,顧不上生氣緊張地盯著他看。

“好,我馬上就過來,大概二十分鍾就到。”陸君炎掛斷了電話,便撞上她的視線,笑著說:“媽說雨下得太大了,不好打車,要我去培訓班接她。”

“培訓班?”北歌微微一驚,隨後才想起來,有聽他說過陸母最近迷上插花的事,“是插花的培訓嗎?”

“嗯。”陸君炎點點頭,“那個培訓班就在市中心,離這裏不遠。我送媽回去,回來還趕得及陪你吃晚飯。”

雖然他很意外母親會主動要求自己去接,這種事一般都是父親在做。可母親開了口,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更何況,這是家宴後母親第一次和他聯絡,是一種求和、示好的信號,他更不可能拒絕了。

“那你趕緊去啊。”安北歌也覺得這是一個緩和關係的好機會,“不過外邊雨下得這麼大,你自己開車很不安全,還是讓司機開吧。”

“司機趕過來也需要時間,我開慢點,出不了事的。”陸君炎輕聲說道,神色很是溫柔。

“那你路上小心點,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北歌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然後把他送到玄關,親手將旁邊傘架裏的雨傘取下來遞到他手裏,“到地方了,記得給我說一下,不然我會擔心的。”

“知道了,老婆婆。”

陸君炎寵溺地剮了下她的鼻梁,打開傘,頂著漫天大雨向車庫走去。

高底盤的黑色越野車呼嘯著行過街頭,在市中心一家名為薇薇花店的店鋪外停下。這家花店便是陸母學習插花的地方,是一所躍層式建築。一樓是對外開放的鮮花店,擺著許多嬌豔欲滴的花朵。牆上的玻璃櫥窗裏裝有作為樣品的美麗花束,店內色調呈暖黃色,透著一股溫馨的美感。

順著白色旋轉樓梯上樓,就是改建後的培訓教室。

陸君炎撐著一柄黑傘來到花店門口,輕輕推開那扇玻璃門。懸掛在上方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梳著丸子頭,身材嬌小的女人,背對著店門蹲在地上,擺弄架子上的鮮花。聽到風鈴的聲音,她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噙著禮貌的微笑站起身,麵向顧客:“歡迎光……”

臨字消失在舌尖,男人英俊不凡的樣貌讓她有片刻的失神。

而陸君炎也在見到女人容貌的刹那,神色多了幾分恍惚。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張和記憶中極其相似的臉。

不是她,不可能是她,隻不過是一個很像的人而已。

如此想著,他臉上的恍惚瞬間散去:“你好,我是陸太太的兒子。”

“您……您好。”女人似乎被驚醒,趕忙摘掉手上的白手套和他握了握手,“我是花店的老板,也是陸太太的插花老師。”

陸君炎鬆開手,對她禮貌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我母親在哪裏?是在樓上嗎?”

“陸太太她十分鍾前就已經打車離開了,大概是回家了吧,您可以打電話問問。”許老師解釋道,餘光卻任然流連在他的臉上。

“離開了?”陸君炎有些吃驚,拿出電話撥通了陸母的手機。

與此同時,花店對麵停靠在馬路邊的出租車上,陸母正通過車窗,看著花店裏的動靜。

她通知兒子來接,本來就隻是一個借口,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製造機會,讓他認識許老師。所以在陸君炎抵達前,她就離開了花店,躲在這裏觀察情況。

香包裏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

陸母一看發現是兒子打來的電話,立刻接了。

“君炎你出門沒有?如果還沒出門,那就別過來了。我剛叫到車,正在回去的路上。”

“我已經到了,就在花店裏。”聽筒裏傳來陸君炎滿是無奈的回答。

“這麼快就到了啊?哎,也怪我,忘了早點和你說一聲,害你白跑一趟。”陸母故作自責的說道。

“沒事,您自己路上當心點,到家了,打電話和我說一聲。”說完,陸君炎摁掉電話,對許老師說:“抱歉,打擾你了。”

“談不上打擾,我如果沒猜錯,您是專門來接陸太太回家的吧?”許老師溫柔地笑著,感歎了一句:“現在像您這麼有孝心的兒子,已經很少了,陸太太她一定很幸福。對了,您要不要坐一會兒?外邊雨下得太大了,出行很不方便。”

陸君炎回頭看了眼比剛才大了不少的雨勢,這種天氣下開車,的確容易發生交通事故,便在花店裏留了下來。

“傘可以放在這裏。”許老師指了下玻璃門旁的傘架,然後又為他倒了一杯熱水:“我這兒沒有飲料和茶葉,希望您別介意。”

“不會。”陸君炎接過紙杯,目光越過她落在櫥窗的花束上。

“這些都是樣品,除了中間的是我親手做的,其他的樣品都是我的學生做出來的。我這裏不止有插花課,也有人特地來學習如何養花、包裝鮮花等等。”許老師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輕聲解釋。

“麻煩你替我包一束玫瑰,用這種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