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後座,然後從車上扶下了一個男人。
“他……他怎麼了?”安北歌打開門,神色很是慌亂。
“喝多了。”許澤念說道。
今天是周末,他待在家裏休息,誰知道,陸君炎突然跑到他家裏來,拉著他喝酒。他原本想收留這酒鬼一晚,可即使是醉了,他任然念著要回去。無奈之下,他隻能親自開車把人送回來。
安北歌走近些,就聞到了陸君炎身上散發出的酒味。
“他喝了多少?會不會酒精中毒?還是把他送到醫院去吧。”說著,她扶住陸君炎一邊胳膊,想把他架到車上。
“喝的是洋酒,而且他也沒有出現酒精中毒的前期征兆,隻是喝蒙了。人我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
許澤念說完就鬆開手,重新坐回駕駛座。
“車子明天我讓人給他開回來。”
“等……”勸阻的話還沒說完,轎車就風一般竄了出去,帶起的勁風吹了北歌一臉。
“怎麼走得這麼快啊。”好歹也幫她把人扶到屋裏再走呀。
看著靠在她身上的男人,北歌有些欲哭無淚。可她又不想吵醒家裏的傭人,咬咬牙,架起他的胳膊,用自己小小的身軀,一點一點慢慢向客廳裏挪。
好不容易把人扶到床上,安北歌已是累得氣喘如牛。擦了擦臉上的熱汗,稍微緩過氣來,她就跑進浴室,拿著一塊熱毛巾幫陸君炎擦臉。
即使是在醉夢裏,他的眉頭始終緊皺著。平日裏冷峻的容顏,此時此刻,泛著淡淡的紅。呼吸急促而又灼熱,每一下都帶著酒氣。
“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喝那麼多幹嘛?”安北歌心疼的責備道,手上的力氣很是輕柔,深怕會擦疼他。
幫他擦完臉,看著他身上褶皺、淩亂的衣褲,她一時間有些躊躇。想幫他脫下來,可又覺得難為情。
“把他當成病人就好,沒錯,他就是一個病人!”安北歌喃喃自語道,做足了心理建設之後,才半跪在床上,俯下身去解他襯衫的紐扣。
手控製不住的發抖,那隔著單薄的衣料傳來的滾燙體溫,讓她的心砰砰砰的跳動起來。整個身體好像被他的溫度感染,莫名的開始發熱,一張臉紅得像要滴血。
當第四顆紐扣被解開,襯衣的上半部分猛地朝兩邊鬆散開來,裏邊沒有內襯,他健碩的古銅色胸膛完完整整的曝露在安北歌的眼前。
昏黃的燈光下,那呈塊狀的肌肉透著一股陽剛的野性美感。肌膚光滑,沐浴在光暈裏,仿佛是誘人的絲綢,看得安北歌口幹舌燥。
她好像被蠱惑了一樣,手指緩緩撫上他的胸口。
灼熱的觸感,似一道驚雷炸入她的腦子。
她猛地站起身,驚慌失措的跳到床下。
她怎麼可以對一個醉到人事不省的人,做出這種事情?
安北歌滿心羞愧,更沒勇氣繼續幫他脫衣服,她直接掀開被子蓋在他身上。起身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砰!”
後背砸在了柔軟的床墊上,安北歌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陸君炎跨坐在她身上的身影。
“你……”
話沒能出口,就被他狂風暴雨般激烈的吻堵了回去。
“嗚嗚嗚!”陸君炎!你放開我!
她猛烈的掙紮起來,可擺動的雙腿卻被他的膝蓋壓住,揮舞的雙臂被他的大手壓在她的頭頂。
吻越來越下,下顎、脖頸、鎖骨……
每一寸被他吻過的肌膚,都像被火烘烤過一樣的熾熱。她的神誌在他猛烈的攻勢下,搖搖欲墜。
睡裙緩緩剝落,一股涼意襲上肌膚。安北歌迷茫的雙眼驀然出現了一絲清明:“陸君炎!”
她沙啞著聲音喚道,眼中淚光閃爍。
“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我不是那個女人,你看清楚,我是安北歌!”
如果他隻是喝醉了酒,把自己認成了陸歌的媽媽,才對她做這種事情,那她絕不答應!即使她喜歡他,可她也不要做別的女人的替身!
陸君炎的動作因為她這句話,停了下來。
安北歌緩緩閉上眼睛。
他果然把她當成了陸歌的母親……
眼淚順著眼角落下,打濕了枕頭。
“陸君炎,”她顫巍巍的開口,“不要做讓你和我都會後悔的事情。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她……”在乎到甚至把自己認成她,“那我們就離婚吧,你可以去找她,可以和她在一起,我退……唔!”
吻又一次落下,比之前更加猛烈。有一秒安北歌甚至以為,他會把自己活活的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