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知道我是誰嗎?(2 / 2)

“晚歌,你還得什麼?”楚觀雲細聲地問。

她止住哭:“我有哥哥,哥哥很痛晚兒,我刻是有向琳,不,向小姐,向夫人,向老爺,淳哥哥。”

“駕蘭淳?”楚天疑惑地說。

在外蒙沒有抓到他,看來還有些事要去辦,要他把他的晚歌還回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我好怕。”她躲在他的身後:“他好凶。”

“別怕,他不會傷害你的,你是向晚歌,你今天十七歲,你住在向府的小院裏,院裏有白花,是不是?”見她點頭,楚觀雲的心在低落,這個晚歌不是那個晚歌,她曾經給他們講的事,難道是她又回去了。

這一次,皇兄又會吃多少苦啊,上天的折磨,什麼時候才會完結。

他拍拍她的手:“沒事,你好好休息,不能讓孩子有什麼不適。”

“你,你不要離開。”隻有他才沒有凶她,她緊緊地抓著他的手。

如果是平時,他會多高興啊,他歎了一口氣,門外縮起來的人影是可可,他不能再沉迷下去了,那個世界裏,隻有黑暗,對她的愛,是生死之情,愛得深了,走出來,傷了多少心。她的世界裏,隻能容下皇兄。

輕輕地扳開她的指:“我還有事。”

“可可。”他輕叫著,門外的縮影怔了怔,走了出來,眼裏沒有怨。他迎出去,並排而走的身影很美。

問題必定是出在賀蘭淳的身上,他知道晚歌的生辰八字,根據外蒙所說,他還潛伏在契丹。而可可告訴他,那晚契丹耶律烈找了很多人,奇奇怪怪的都有。

自然界裏,有很多的靈幻,都是很難以理解的。

他帶著大軍包圍了契丹,斷了水,斷了糧草的救援。但是,並不進攻,也沒有殺戳,她說過,她不喜歡因為她而多殺生,她是一個善良的人,可是善良總是對自已的殘忍。

他枯瘦的臉頰,疲累的雙眼如死水一般的孤寂。

二虎相爭,二人相視著,誰也不讓誰。

他眼裏有傷痛:“把朕的晚歌還回來。”

“真的沒了啊,真的高興。”耶律烈大聲地笑著,笑著他的無可奈何,笑著自已心裏的狼狽,笑出了他的淚,明明是他讓人這樣做的,可是為什麼他的心裏,並不痛快呢?

“你對不起她。”他冷冷地說。“如果不是她,朕不會放過你。”

“我無能為力?”他的心如荒漠一般,每一次都打著她的旗號,可是,每一次,都沒有將他趕盡殺絕。

他閉上眼:“真的無能為力嗎?”痛啊,好痛好痛。

“相士算出,她命也到了。”他身舔舔幹冽的唇。必有一場生死之戰要打了。

命到了,命該如此,這就是紅顏命薄嗎?不,那這個向晚歌的靈魂又為什麼回來?

“你走吧!”他揚起手:“撤軍回定都。”

三軍都震動,包圍了三天,才逼出耶律烈,而他們的皇上,竟然要放走這池中之魚,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而耶律烈也震驚:“你要放我走?可不要後悔。”

“朕的耐性不多,晚兒不喜歡殺生,你走吧!以後不要再逼她。”他相信,她會回來的,想盡辦法,也會回來的,因為她很愛他,她舍不得他。

他有些感動:“大月皇上。”

“撤軍。”響徹九天的聲音,他揚起鞭子往定都而走。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變得這樣,其實他想將耶律烈碎屍萬段,將揪出賀蘭淳五馬分屍,可是他竟然還想著晚歌說的,為什麼要殺戳啊,人性本善,隻是他想不開,想開了,就沒什麼了,後悔的人是他。

是啊,是晚歌的語氣,可是,她在那裏啊。

在華麗而又美得不可思議的皇宮裏,向晚歌抱著她哥哥的靈牌咬著唇小聲地哭著。

從定都慢悠悠地回來後,她就安排在這裏個華麗的籠子裏,她好害怕,那個陰晴不定的皇上,會來瞧上她一瞧,又歎著氣走了。

而且,還要她把肚子養大,她哥哥什麼時候丟下她一個人,她不知道。

她不想在這裏,她真的很害怕,緊緊地抱著自已單薄的身子,她直發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她不要在這裏。

桌案上,他伏在那裏,明顯是瘦了好幾圈的身子,他隻能伏在這裏,將自已陷入無邊無際的政事中,才不會心如刀割,寒冷的冬天都過去了,她還是沒有回來,新年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