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笑了,上官婉兒錯了,與其說她不愛,倒不如說她是自私,不過對取而代之這個詞,她很有興趣:“怎麼取代呢?我如何才能走出皇宮?”她有什麼方法讓她掙脫這困境嗎?
以為所猜全中了,上官婉兒在雪地上用腳寫下二個字。
晚歌一看,嚇了一跳,上麵竟寫著‘毀容’二字,上官婉兒竟要她自毀容顏。
她一笑:“怎麼,有些怕了嗎?自由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麼風輕雲淡,可是受痛的人卻會是她,晚歌縮了肩:“對不起,我頭開始暈了。”匆匆而走。
在她的身邊安排人,她豈會知而不應,上官婉兒,你終會敗,敗在你的大意之中,愛情並不是眼睛能看到的。
“晚妃娘娘。”楊公公小聲地叫著:“皇上喝醉了。”
“送錯地方了吧!皇上休息的地方是未央宮,不然也會是鳳鸞宮。”她梳著發,冷天天黑得快。
楊公公似是為難:“皇上堅持要到藏愛宮來,奴才們不敢阻止,正在外麵躺著。”
她放下梳子,他眼裏的傷痛又浮現在鏡中,歎一口氣她站起身子:“你們都上去吧!”
他躺在她平日裏躺地地方,滿臉都是紅紅的,看來是喝了不秒,醉眼迷糊中還笑著叫:“晚兒,晚兒。”
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的神色,像個孩子,那樣的興奮,那笨的傻笑,拿起十四放在一邊的珍珠,往上麵一扔:“真漂亮的顏色?外麵下雪,裏麵也下雪。”
他像是醉嗎?眼裏不是還有著清醒,直扯著她的手:“晚歌,你不開心嗎?為什麼你都不笑。”
她搖搖頭:“我不開心,皇上酒醒了嗎?那就請回去了。”
“為什麼朕還是不醉,醉了就不會傷到心。”他坐起身子,用力將她拉到懷中坐著:“為什麼啊,朕總是騙不了你,連裝醉,都會讓你看穿,也得不到你絲毫的憐惜,晚歌,你心腸硬到比冰雪還要冷。”
“嗯。”她輕輕地說:“皇上要是想喝醉,臣妾這裏還有酒。”
“你對朕如此無情,朕還是看不透,朕是一個傻瓜。”他大笑著:“晚歌,你愛朕嗎?”
她搖搖頭:“我誰也不愛,我隻愛我自已。”
“不是的,晚歌不要逼我,我不想再傷害你。”他濃重的酒氣呼在她的身上,緊擁著她的腰身不放鬆,看著燒得旺旺的爐火說:“朕知道為什麼了?不消幾天,你會來注朕的,與其冷淡相對朕,朕不如看你的強顏歡笑。”
這樣也可以嗎?她的淚流了下來:“皇上,你不要愛得如此委曲求全,不愛對誰都好。”
“為了你,朕不怕,契丹算什麼?外蒙又如何,四弟的威脅朕統統都不怕,朕隻怕你飛走了。”
他為什麼這知癡情,存心是要借酒來發瘋,不平靜以對,這樣她還可以躲,可以逃啊,不爭氣的眼淚流了下來,她又聽見他繼續說:“朕寧願舍棄後宮三千也要留下你,過幾天之後你會知道的。”
為什麼要過幾天,為什麼他那麼篤定,剛才吃飯的時候,他讓哥哥去侍候姬妃,難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嗎?她看向他,對上他的笑意:“沒錯,朕覺得不會那麼簡單的,朕豈會相信你一時之語,姬妃、、、”他正要說下去,晚歌趕緊捂住他的嘴,在他的耳邊說:“隔牆有耳。”
小心地走到一邊取出宣紙寫著:“有人在暗處偷聽?”
他皺起眉,搖搖頭,他是皇上,他說話豈敢有外人偷聽。
她在紙上寫下二個字:皇後。
“叫朕如何相信你。”他小聲地說著。卻是信了她三分。
趁著還有些天色還有些亮,她拉著他下了樓:“到外麵去走走。”空曠有花園中,要想看到人偷聽,不難,比在房裏更來得安全,將紙她也扔到火爐中燒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確實如此,宮裏的事,我和你,還有楚觀雲三個人之間在藏愛宮,還在宮外發生的事,皇後都知道,接下來的目的,就是除掉我。”
他有些震驚:“你何以知道這些?”
“我並沒有打算把這個人告訴你,皇上,原諒我的直接,每一步都讓人算計著,臣妾不喜歡這樣。”上官婉兒太急了,正好提醒了她,皇後不放過安雪兒,又豈會放過讓皇上捧在手心裏寵著的她呢?
“那你想怎麼樣呢?晚兒,不瞞你說,朕過幾天就會明白一些事,包括你的顧慮,你的大體。”他有些得意,想要靠近她,晚歌走離開二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