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是關心晚妃娘娘,臣妾也喜歡吃那個酸筍啊,最近就愛吃酸。”姬妃嬌笑著說。
晚歌的筷子差點就滑了下來,鎮定心神又沒再理會她,她永遠瞧不起這樣的女人,哥哥愛的是她那一點啊。
景妃一笑:“是啊,還愛睡呢?想必你鞠球的心願要圓了。”
楚天揮揮手:“向護衛,你過去侍候著姬妃娘娘。”
為什麼要哥哥去,連姬妃也有點驚,很快地隱住了,扯起難看的笑說:“謝謝皇上,臣妾說笑而已,看到皇上對晚妃娘娘這麼關照,臣妾吃醋了。”
他一笑,有些冷邪:“向護衛,還不過去侍候著。”
向晚清也不敢違令,心裏不安地走了過去。
晚歌看著皇上,想看穿他,知道什麼?打的是什麼主意。卻迎來他的目光,他笑笑:“晚妃終於有些興致了。”
不安啊,不安,這裏頭又有多少人摻合進去了啊,她想洗腳上田,哪怕是傷他,似乎有著讓她要臣服的東西了。
她並沒有出聲,而是靜悄悄地看著,他高興於她的些微震驚,連喝了幾杯美酒,甚至想貪看她的醉態,或者能打開她的心防,他親倒了杯酒給她:“陪朕喝二杯。”
晚歌輕看他一眼,他眼中有著不懷好意,也不推拒,接過慢慢地嚐喝著,這樣吃飽了喝,才不會醉人。
這時景妃也持著酒杯笑著說:“臣妾也敬晚妃娘娘一杯,祝晚妃娘娘身體健康,明麗動人。”
她點頭,楊公公接過奉給她,她笑著舉起:“謝景妃娘娘。”
然後很多的妃子包括冷落在邊際的安惠妃都向她敬酒,她一樣來者不拒,全然喝下去。
原本的心態已變了,他舍不得讓她頭痛宿醉,她會很痛苦的,一手扶著她已暈陀陀的身子,一手擋下:“莫要把朕的愛妃都灌醉了,她可不勝酒力。”
“皇上,今天過新年啊,皇上怎麼護起短來了,有人不依地說。”
“朕替晚妃喝,來者不拒。”他說著。
那些女人更歡了,酒一杯接一杯地遞了過來,晚歌也掙紮著起來:“皇上,臣妾失態,臣妾先回去了。”
湖青扶起嬌軟的她,往藏愛宮走去,林木扶疏,冷冷的雪氣吹散她的酒氣,她並沒有醉,豈會那麼容易就醉了,不過是想趁機脫身,看他的樣子,是不想讓她那麼快就走,天天晚上,寂靜的時候,聽著雪聲,喝著十四偷渡進來的美酒,她不知多自在,想醉卻不會醉。
“晚妃娘娘。”有個清脆的女聲叫住了她。
晚歌回頭一看,竟然是無深交的上官婉兒,點點頭:“本妃不勝酒力,無法奉陪了。”
“晚妃娘娘並沒有酒不是嗎?”她淡笑地說著,聲音在這寂靜中,有些嘲笑。
“你想說些什麼?”她站直了身子,竟讓上官婉兒看穿了,看來上官婉兒在後宮中還是慧眼觀棋。
她挽扶起晚歌:“晚妃娘娘可有興致到那邊看看雪景。”
她一笑:“有何不可。”聽聽她想說什麼?上官婉兒的才華不輸於向儀,那天突然的退出,有點古怪,看來在宮中是必有人通風報信了,隻是她並沒有得到皇上的重視和寵愛,那個人必是官職不大,卻是能知曉不大,如果沒有猜錯,就是在一些大人物的身邊做事的。
“晚妃娘娘,許久不見,娘娘可安好。”她笑語著。
晚歌看著她:“你不會隻想跟我說這些吧?”
“婉兒一直很佩服晚妃娘娘,總是比婉兒棋高一著,有時候會想,要是沒有晚妃娘娘,也許婉兒是皇上的新歡,也不會讓他如此痛心。”她別有深意地說著:“我能取代你。”
晚歌來了興趣,上下打量著她,上官婉兒一身才氣,身為戶部侍郎的千金,本就是一件傲人的事,隻是她心高氣不傲,依舊透不逃個名利二字,惋惜啊:“此話怎講。”
“你會的,我都會,你懂的,我都懂,你不愛他,我愛他。不如放開了手,你追隨你的自由,跟著你最愛的人去,也不會讓皇上痛苦。”她直接地說,等了大半年,她的耐性都等光了,原本能幫她的皇後,如今也畏懼起了向晚歌,與其不知等到何年何月,倒不如直接說了出來。
知道的還真是多啊,不簡單,難道在她的身邊安排了暗哨,隻是她連最親近的湖青也沒有說一聲,她們是如何得知的,難道皇上的身邊也同樣有,那麼大本事的人,就隻有皇後,上官婉兒倚靠的人,也就隻有春嬤嬤了,晚歌攏攏發:“我讚賞你的直接,不過皇上會放我走嗎?而且你憑什麼說我不愛皇上?”
上官婉兒笑了,笑得有些得意:“從你的眼中,和你急欲逃走的舉動,你沒有愛皇上,不然不會走,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