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放心嗎?不該又怎麼樣,將湯一飲而盡:“剛才你真的是玩惡作劇,還是真的想離開我。”
她苦著一張臉:“我要是真的跑路,就不會回來了,還讓你罵,還讓你凶,還讓你不理我,還讓我破費,天下之大,我走得出你的手掌心嗎?”不切實際的夢,她不會再做。
她說的倒是有理,是有自知之明,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手的。“罷,今天你生辰,我豈會跟你生氣,什麼時候罵過你了,說你二句就抱怨起來了,真要不得。”可是他喜歡這樣的抱怨,一手忍不住捏捏她的臉:“不要有下次,不然,我不會饒過你的。”
他相信她了,愛她之深,才會緊張這樣:“怎麼會有下次呢?嗬,我不是皮癢了。”討打。雪中的那被丟下的孤獨,他撫著心口的痛,刺激著她。楚觀雲呢?二個人的狂烈的愛,會將她逼瘋的。
“你知道,朕,我最怕什麼?就是一轉身,你就不見了。”他歎息地把自已最害怕的事說出來。至少她還是在乎在的,還會回來,不會笨得現在就離開。
“好了,說那麼多,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去逛街去看戲。”就像是在壓馬路一樣。
他終於笑了,那麼無奈地笑:“我總是讓你牽著走。”
他喜歡這種感覺,在人群中,她一手拉著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在前麵竄著,這種天性,是在宮裏所看不到的,她也難得高興吧!何妨讓她高興一整天,回宮後,她又是那般的不快樂。
“唉,你看,前麵有個唱曲子的。”拉著他,鑽入人群中,站在最前麵看著。
一個女子在上麵唱著宛轉的江南小曲,男的就在下麵收錢,晚歌大方地放了一綻銀子上去,喜得他眉開玩笑:“這位小姐,有沒有興趣上來唱一曲啊。”
“她唱的有什麼好聽,我家晚兒的歌聲,才是天上人間。”楚天誇讚著,一點也沒謙虛。
“天。”拉拉他的衣袖:“臉皮好厚哦,我才不敢在這裏出醜呢?快走快走。”
那女子站起來笑笑:“請問這位是向小姐嗎?失禮了,有人托我送一件禮物給你,祝你生辰快樂。”
啊,真是奇怪啊?晚歌不解所以地看著她,那女子從一邊的箱子裏取出一個鳥籠,裏麵裝了一隻鳥,好漂亮,隻是為什麼送鳥給她,是誰啊,還知道她姓向,而且今天是她的生辰,難道是他,楚觀雲,她臉色一變,拉著楚天的手:“我們快走吧!這裏怪怪的。”
他卻不動分毫,看著那鳥,眼裏含著冰:“我倒是有意想看。”
那女子提了鳥籠下來,笑著說:“剛才有個人給了我一筆銀子,還有這個,叫我看到穿著白色狐裘最美麗的小姐就將這個送給她,說祝你生辰快樂。”說完,她竟一手打開籠,讓籠中的鳥飛了出來。
就這樣,她膽怯地看看楚天的臉色,黑沉沉的。這籠中鳥,他知道是什麼意思,心裏的猜想也得到證實,就是楚觀雲,他是要正麵跟皇上叫陣嗎?
“雖然我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拿人錢財,就替人辦事。”
“我知道了。”她硬是拉著他出去:“不要生氣,說不定是別人的惡作劇呢?”
“我該死的不會生氣,這是什麼意思?”他一臉黑沉沉冷冰冰地說:“分明是在諷刺。”
撫著他的胸口:“別氣,別氣,說不定是誤會呢?我們回去了好不好。”她有個不好的預感,還會發生什麼事?觀雲啊,要她怎麼為難啊。
果然沒沒有走幾步,好多的小孩子就跑了過來,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枝紅豔豔的梅花,在白雪中,是那樣的鮮豔而絢麗,圍了上來,都大聲地說著:“向小姐生辰快樂。”然後將手裏的梅花遞給她。
“怎麼不接?”他邪笑著看她:“有人為你慶祝生辰呢?你不開心嗎?”
晚歌暗歎著氣,將紅梅接下,抱了滿懷都是,梅花清冽而幽香撲鼻而來,可誰有心情,去看它們如何的花開絢麗,不畏風霜呢?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不要生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
他抱住她的肩:“我豈會生氣,有人也為你慶祝,我不知多高興呢?怎麼樣,為了感謝一下別人,也感謝一下我陪你那麼久,給我賞個吻吧!”不由她分說,他按住她的頭,帶著怒氣地吻住她。
這一次,沒有什麼感情,隻是純粹地讓暗處的人看到,她是他的,他是在吻給別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