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乎贏嗎?”他忽然問。
“當然在乎了,一百萬耶,還以為和你一組會有點私線路,沒想來還慘得很。”不滿地抱怨。
他不悅了,惱怒地放下我:“你就那麼討厭我,不喜歡和我一組嗎?”
誰喜歡啊,和他一組比和師兄一組勝算更小,我搖搖頭:“不知師兄他們走到那裏去了。”
“你一天到晚提他,很喜歡他嗎?”他冒火地說。
唉,他火什麼啊:“關你屁事啊。”我拿出手機,還好,有二格的信號。
“師兄啊,你們走到那裏了,不會吧,好遠了哦,我們啊,唉,別提了,還在半山腰。”我在謊報軍情。
“沒有騙你,是真的哦,因為啊,你不知道,他多倒黴,居然不小心滾到山腳下去了,當然還得重頭上來啊。”她故意歎歎氣。
那邊的電話傳來女子的急呼聲,和有人搶電話的聲音,接著是掉在地上中斷了通話。
我抬頭一看,那家夥的臉整張都要冰了,假笑地說:“沒辦法,總不能讓他笑話我吧!”
“那我就可以讓他笑話嗎?明明是你自已摔傷的。”他指著我的傷腳。
我暗吐吐舌頭:“有點氣度嗎?老師,在男生麵前當然要給自已的學生一點麵子啦。”
他在她的眼裏算是老一輩的人物了嗎?她的年輕是他所不能觸碰的嗎?錯,師生戀又如可,他偏要打破,前提是她會喜歡他嗎?她說過最討厭色狼了,而他的記錄太多了,多得讓他一慣滿滿的自信心都沒有了。
鬱悶的氣氛壓著兩個各懷鬼胎的人身上,還好他帶的良藥讓她的腳傷好了很多,不再很痛了,太陽快下山的時候,他依舊采來那個什麼毛毛樹的燒水讓她擦臉。
天上的星星暗淡了好多,風特別的大:“天啊,會不會下大雨啊,太好玩了,呆會可以淋雨啦。”
他沒好氣地一口吞下雞蛋:“還敢淋雨,就不怕你那個小紅粒越長越大。”
真的嗎?我收回歡呼的雙手,趕緊躲到賬蓬裏。
果真沒有一會兒,就下起了嘩啦啦的雨:“你說這麼大的雨,會不會把我們半夜衝下山腳啊?”
他手敲上我的手:“呸呸呸,少說廢話。”
“那要是雨進來了怎麼辦啊。”真是有點怕怕的。
“那就把你推出去,反正這是我的賬蓬。”他一頭倒下去。
“不要那麼小氣嗎?你在生氣什麼,一天怪怪的,像個老頭子一樣。”
他忽然咧開笑:“美女,你聽過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獨在在雨夜做什麼嗎?”
“你敢。”我捂緊衣領:“色心不改,你要敢碰到我一根毫毛,我叫人圍攻你。”
“陳靈兒,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人師兄,那個黑人。”他其實很緊張,但幸好夜色太黑暗,風大雨大的,蓋住了他的心跳聲。
翻翻白眼,我一拳打向他的胸:“我又不是神經病,喜歡他。”自已打不過的,受欺負了也沒辦法。
他一顆心終於安份了,安定了,也安穩了,他真正明確了,他真的是煞到了這個火爆女。
拿著棍子這裏打打,那裏打打,一直往高崖上走去,越走我是越奇怪:“林天軒,這是不是走錯路了啊,怎以走了那麼久還上山,那麼下山還要多久啊?”
他老神在在地說:“快了。”
“你最好不要騙我。”一棍準確無比地往一團黃色的泥包掃過過,頓時,嗡嗡嗡,泥包裏飛出無數的黃褐色小野峰。“媽喲,黃峰耶。”丟下棍子,捂住帽子往上跑,還是讓一二個蜇到我了,好痛啊。
林天軒也無可奈何地拿著手裏的棍子揮舞著一邊往上跑。
可那峰也真怪,居然還會跟著人跑,害我頭也不敢回,忘了酸痛的腳了,火燒屁股地跑上山頂。
他也氣喘籲籲地跑來上:“走個路還招峰惹蝶的,看你做的好事。”他伸出拳頭,上麵有蜇過的痕跡,我吐吐舌頭:“來,我聽媽媽說擦擦口水就沒事了。”
他抽回手:“髒鬼。”
“不要拉倒。”活該你痛死,誰叫你走後頭。“哇,到最高的地方來了。”一邊是斷崖,往下一看,眾山盡收眼底,鬱鬱蔥蔥的大片綠,遠處還可以見到一些高樓和公路。“啊。”聽說在最高處捂住嘴大喊,很過癮。
“你叫什麼叫,還想把那峰叫上來啊?”
“沒水準,我終於知道了高處不勝寒,不,是高高在上的感覺,好舒服啊,風啊,帶我飛吧。”張開了雙臂。
他諷刺地看著我:“瘋丫頭,有本事就跳下去。”
“嚇,老師,你好毒耶,你怎麼不跳啊。”開玩笑,要是從這跳下去焉有小命在,自由落地是很舒服,不過要有安全保障的前提下,我可是很愛惜自個的生命的。